旁邊的耶律君開口：“三哥，放下劍吧。我們先聽聽他怎么說，再做決定。他現在在我們的掌控中，跑不了。”
耶律誠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不情愿地把劍放下了。
耶律君冷冷問道：“蕭湛，孤中的什么毒？又是誰下的手？”
“皇上中的是我表弟江笑安精心調制的一種名為長樂的毒藥。
中此毒者每日會經歷劇痛，動彈不得，最終只能臥床不起，成為廢人。要解這長樂之毒，只有他提供的解藥才行。”
耶律誠怒喝：“既然毒是你表弟給的，那下毒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此時追究是誰下毒已經沒有意義，不如談談解藥的事。”
蕭湛說：“我有解藥，就看皇上是否想要。”
耶律君目光銳利：“你費盡心機，肯定不會輕易交出解藥，除非得到同等重要的東西作為交換。蕭湛，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要的是皇上之前給太后的西夏宮廷秘藥的解藥。”
耶律君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你想要那解藥？孤很好奇，究竟是誰中了毒，讓你不惜冒險來西夏求藥？”
他心里已經有了猜測——能讓蕭湛親自行動，中毒者身份必然非凡，而且姜雪也曾出現在西夏都城。
很可能是乾國的小皇帝姜珩中了毒。
蕭湛反問：“想必皇上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問我？”
“是你們乾國的皇帝，對嗎？”
蕭湛坦誠：“是的。所以我迫切需要解藥，愿意與皇上交換。”
“如果孤不愿意呢？你這毒藥不能直接致孤死命，而你們乾國的皇帝沒了解藥卻活不成。不如孤今日殺了你，也算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只要皇上覺得每天忍受劇痛、終生癱瘓不算什么，那我也無話可說。
即使我死了，乾國皇帝也會隨之而去，但長樂長公主還在，她終有一天會為我們報仇。所以在我們看來，這也是一筆公平的交易。”
耶律君的眼神中寒意漸濃，心中充滿了對蕭湛的殺意。
但他的野心遠不止于此，他渴望有朝一日能夠站起來，親手向姜雪復仇，為妻兒討回公道。
這時，三弟耶律誠插話進來：“皇兄，何不直接采取強硬手段？
若他不交出解藥，就逐次砍斷他的四肢，直到他屈服為止。這些讀書人最怕吃苦頭。”
“三皇子所言極是。”
蕭湛冷靜回應：“不過我早有準備，已經將長樂之毒的解藥交給長樂長公主保管。若想交換，只能找她。”
耶律君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確定這是姜雪的安排？她在哪？”
“公主已離開京城，在一個隱蔽之處等待。如果皇上愿意派人去交換，她會確保一切順利。”
耶律誠提醒道：“皇上，姜雪此人狡猾多端，此事恐有陷阱。”
盡管如此，耶律君明白自己沒有選擇，為了不再成為廢人，他必須冒險一試。
“蕭湛，如何保證我們換來的確實是真解藥？”耶律君質疑。
蕭湛拋給耶律誠一個小瓷瓶：“這里面就是長樂之毒。你們可以先測試解藥的效果，這樣雙方都能確認對方的誠意。”
耶律誠好奇地問道：“這又是何物？”
“等到交換時，你們可以用它來驗證解藥真假。同時，我們也會帶上西夏宮廷秘藥作為交換條件，確保公平交易。”
耶律君心中暗自佩服蕭湛的深思熟慮，只可惜這樣的智謀卻用在了對立面。
“三弟，這次就由你負責與姜雪交換解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