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盟、鐵手幫和血劍樓打得激烈不說,怒風城又出了一個狠人,外號鐵面,總帶著一副鐵皮面具,也不知道怎么跟黑刀盟結了仇。每天晚間亥時以后,便會晃蕩在怒風城的各個街頭上,一遇到黑刀盟的人,也不管打不打得過,都會直接掄刀開干,黑刀盟已經有不少的好手折在了他的手中。”
伙計說到這里,頓了頓,“黑刀盟現在每天晚上亥時以后,都會派出高手潛伏在怒風城的各個街道中,意圖伏擊鐵面。
但是,鐵面明知如此,仍舊每天亥時以后都會出現,與黑刀盟的人血戰。”
“這個鐵面倒是個膽大的主,不過藝高人膽大,他的修為境界定然低不了。”蕭北夢猜測說道。
黑臉伙計搖了搖頭,道:“根據黑刀盟傳來的消息,鐵面乃是五品元修的境界,境界不高,但刀法潑辣剛烈,與人爭斗起來,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據很多目擊人說過,黑刀盟就有兩位六品的高手折在了鐵面的手中。”
“黑刀盟乃是怒風原的超級勢力,盟中不乏高手,不會對一位五品元修束手無策吧?”蕭北夢疑惑地問道,他記得很清楚,上次橫穿怒風原的時候,被黑刀盟攔截,為首的黑刀盟副盟主朱青紋就是七品元修。
七品元修出馬,要對付一位五品元修,不說手到擒來,但絕對不會困難。
伙計輕輕一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怒風原之中,七品及以上的高手,那都是有數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許多人的目光。
黑刀盟之中,自然是有高手的。但是,血劍樓和鐵手幫此際都虎視眈眈,黑刀盟中的高手不敢輕易行動,深怕讓血劍樓和鐵手幫漁翁得利。
七品及以上的高手,對怒風原上的三大超級勢力來說,那都是核心戰力,折掉一個,對哪一方來說,都是慘重的損失。
而且,黑刀盟估摸也在懷疑,鐵面很有可能就是鐵手幫,或者血劍樓的人。”
“小哥,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哩。”蕭北夢微微一笑。
伙計搖了搖頭,道:“客官,您說笑了,這些事情,只要是怒風原的本地人,那都是知曉的。”
“居然能夠越境而戰,這個鐵面不簡單。”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小哥,多謝告知。”
待到伙計退去后,蕭北夢便和衣而睡,明日還有一段不短的路要緊趕,他得養足精神和體力。
亥中時分,夜色深沉。
熟睡的蕭北夢猛然睜開了眼睛,因為,他方才聽到,有人在他的房間屋頂上輕輕踏過。
而且,一人踏過之后,緊著又有人跟了上來,而且還不是一個,是十幾個,房頂的瓦片被踩得吱吱作響。
蕭北夢被吵醒,心頭多少有些不快,但不想多事,便忍了下來。
只是,就在他以為事情就要結束的時候,只聽嘩啦一聲,房頂居然塌了,一道身影直接從房頂砸落下來。
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后,連忙翻身而起,他的身材魁梧,帶著鐵皮面具。
“鐵面!”
蕭北夢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并本能地去到了屋內黑暗的角落中,眼神警惕地看著魁梧漢子。
“不好意思,打擾了!”
鐵面的聲音干澀嘶啞,一聽就是經過偽裝的,他明顯是被人給轟下來的,翻身而起后,都顧不得去看蕭北夢,立馬縱身而起,直接從屋頂撞了出去,又將屋頂撞出一個窟窿出來。
“這是給你和旅館掌柜的補償。”
在沖出屋頂時候,鐵面將一物丟向了蕭北夢所在的墻角。
蕭北夢低頭一看,是一塊不大不小的銀子。
“這鐵面倒是有意思,是個講究人。”蕭北夢本來心里有火,看在銀子的份上,就再次忍了下來。
動靜這么大,旅店里的人都被驚醒了,客人們不敢出房,掌柜和伙計卻是不得不冒頭出來,戰戰兢兢地來到了蕭北夢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