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臉男子稍作思索,緩聲道:“王大人進入宅子后,便一直怔怔地發呆,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
青夜冷哼了一聲,面現嘲諷之色,“死在墨土城里的青雀,都是他的心腹。他若是不表現出悲傷的模樣,豈不是要寒了其他人的心。
不過,還真不是我看不起他。狗,永遠改不了吃屎,本尊敢斷言,不出三天,王慶其肯定就要原形畢露,夜夜笙歌,酒醉花迷。”
瘦臉男子緊隨其后,只是呵呵一笑,沒有應聲。
他雖然是青夜的心腹,但王慶其乃是雀使,青夜可以對王慶其冷嘲熱諷,他卻是萬萬不敢。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大宅前。
瘦臉男子快步走到門前,輕輕地敲了三下,一長一短一長。
隨即,門被打開,門后站著兩只天順青雀。
兩只青雀見到是青夜,當即恭敬行禮。
青夜微微頷首,而后在瘦臉男子的引領下,去到了大宅深處,停在了一間亮著燈火的房屋前。
“大人,王雀使就在屋內。”瘦臉男子朝著青夜低腰拱手,將門輕輕推開,再站定在門口。
青夜點了點頭,而后抬腳邁步,進到了屋內。
瘦臉男子微微一低腰,將門給輕輕關上。
屋子分為內外兩室,內室亮著燈火,外室漆黑一片。
青夜進入屋內時,立馬有腳步聲從內室傳了出來。
很快,王慶其從內室出來,一看到青夜,便露出了羞愧難當的表情,并連忙朝著青夜低頭拱手,歉聲道:“大人,王慶其無能,無顏見大人。”
青夜淡淡地掃了一眼王慶其稍稍有些發白的臉,低聲道:“既然無顏,為何深夜傳信于本尊?”
王慶其老臉一紅,沉聲道:“大人,王慶其絕非貪生怕死之人,之所以拼死逃脫,是為了留此殘軀,好為慘死的兄弟們報仇!
我與蕭北夢不共戴天,一定要給兄弟們報仇雪恨,……。”
青夜不耐煩地揮手將王慶其打斷,“本尊此番過來,可不是要聽你的豪言壯語。你快說吧,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在如此深夜讓本尊親自走一趟?”
“大人,我有一個關于蕭北夢的重大發現。”
王慶其快步走到前室的桌前,將桌上的油燈點亮,并緩聲說道:“此事要講清楚,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我先給大人沏杯茶。”
“茶就不必了,你長話短說,我稍后還有要事去處理。”
青夜也走到了桌前,緩緩坐下。
“大人,蕭北夢此番在墨土城大開殺戒,其實就是要為涂見青報仇。”王慶其輕輕一揮手,元力揮灑而出,將水壺中的水燒開,不管青夜喝不喝,先給她遞過去了一杯熱茶。
青夜卻是看也沒看王慶其一眼,冷聲道:“這就是你的重大發現?”
“當然不是!”
王慶其搖了搖頭,道:“大人,先前,我們一直認為,蕭北夢能夠施展御劍之術,是因為楚千蝶留給他的藍影劍有蹊蹺。實際上,并不是。其中,另有玄機。”
“你的意思,蕭北夢是元力和劍氣雙修?”青夜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并皺起了眉頭。
“是,但又不是。”
王慶其將茶杯向著青夜推近了幾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青夜姣美的美容,眼神之中的貪婪之意一閃而逝,“大人,要把此事說清楚,需要一些時間,您請先喝茶。”
“快說。”
青夜冷冷出聲,眼神之中帶著慍意。
她很不喜歡王慶其此刻的眼神,這種眼神讓她感覺身上有什么東西在爬一般。
“大人,我此際受了不輕的傷,身體虛弱,不能受風寒,請容我先將窗子關上。”
王慶其見到青夜已經生出了興趣,便也不等青夜的回應,直接起身,而后緩步向著窗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