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破虜的回應很快。
但剛剛說出一個“我”字,便被申屠小嬌給打斷,“你最好給我說真話,若是你說假話,我保證一個月不理你!”
江破虜當即不敢胡亂作答了,稍作猶豫后,“應該是不會同意的。”
“那不就對了么?你不同意,蕭北夢提前跟你說什么?”申屠小嬌朝著江破虜翻了個白眼。
“但是,我就覺得心里不舒坦,我就覺得蕭北夢這小子不尊重我。”江破虜的音量明顯小了幾分。
“不尊重你?你覺得他還應該如何尊重你?他九死一生才活著回來,立馬就四處找尋我,要給你治療舊傷暗疾。你覺得,你是他的什么人,他會對你如此的上心?江破虜,我看不是他不尊重你,是你自己在這里矯情,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到這里,申屠小嬌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起來,“你口口聲聲地要對蕭北夢不客氣,實際上就是在表達你對我的不滿。江破虜,你如果覺得不滿,覺得煩我,你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你討厭我,我現在就走,一定不會再纏著你。”
說到這里,申屠小嬌的雙眼已經紅了起來,兩只眼睛亮晶晶的,馬上就要落淚了。
江破虜馬上就慌了手腳,連忙去到了申屠小嬌的身邊,提起袖子,就要去給申屠小嬌擦眼淚。
申屠小嬌把頭一扭,避了開去,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江破虜連忙說道:“小嬌,我今天是過來教訓蕭北夢這小子的,這怎么還扯到你的身上去了呢?”
“你教訓他,意思就是對我不滿意。你不滿意就直接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我馬上就走,一定去一個你永遠看不到的地方,免得礙了你的眼。”申屠小嬌的淚水終于下來了。
“小嬌,你別哭,你哭什么啊?我不教訓他了,好不好?”江破虜在哄女人方面的能力,顯然是遠遠不及他的戰力。
蕭北夢在隔壁聽到這兩口子的對話,心中忍不住一嘆:老江啊老江,我現在也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對是錯了,你雖然恢復了年輕,但脖子上似乎也套上一根繩子呢。
“真的?你真的不教訓他了?”申屠小嬌撲扇著一雙漂亮的的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江破虜看到申屠小嬌的這副模樣,一顆心當即軟化了,連連點頭,“我不教訓了他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也不要怪我了。”
“你光不教訓他還不行,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申屠小嬌嬌聲說道。
“好,不管什么事,我都答應你。”江破虜徹底淪落了。
申屠小嬌當即破涕為笑,“以后,你做決定的時候,都得和我商量,不能一個人拍板,更不能一個人偷摸著去做,比如,你和任橫秋決斗的事情。”
“合著,你今天演這么一出大的,主要目的不是幫我,而是要將老江脖子上的繩子勒緊一些呢。”
蕭北夢聽到申屠小嬌的話,忍不住在隔壁直摳手心,“老江,不教訓我的事情,你可以答應,但后面的事情可千萬不能答應。不然,你的后半輩子就全攥申屠小嬌的手里了,就好比是馬套上馬轡,牛穿上了鼻子。老江,你可得三思,不能沖動啊,…………。”
只是,不等蕭北夢把心里的話嚎完,江破虜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不帶半分的猶豫。
緊接著,一個聲音在蕭北夢的耳邊響起,“搞定!你可以過來了。”
當蕭北夢滿懷愧疚地走進荷字號房的時候,看到申屠小嬌正用筷子夾著了一塊雞胸肉,塞進了江破虜的嘴里,而江破虜則是吃得滿嘴噴香,一臉紅光,雙眼笑得瞇成一線。
看到這些,蕭北夢心中的顧慮消失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隨他們去吧。
“你小子死哪去了?請我們來吃飯,你自己卻是跑不見了,讓我們干等了半天。”江破虜沒好氣地出聲。
答應了申屠小嬌,不能再因為雙修的事情責怪蕭北夢,江破虜自然得從別的地方說道蕭北夢幾句。
你這是干等么?瞧你滿嘴流油、眼睛笑得瞇不見了的模樣,你等得很滋潤呢。
當然,這些話,蕭北夢只敢在心里邊說說。
他當即賠著笑臉來到桌前,給自己倒上了滿碗的酒,“既然來遲了,我就罰酒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