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那邊,江破虜和鳳輕霜的臉上都現出了笑意。
象屠刀與疊浪刀相撞的剎那,狂暴的刀氣在擂臺之上轟然炸開。
兩刀相接的地方,空間瞬間坍塌、扭曲,一股帶著毀滅氣息的狂風毫無征兆地在擂臺上升起,而后向著擂臺四周狂亂地橫掃出去,打在擂臺下的觀眾身上時,使得他們皮膚刺痛,有人的身上竟是被割裂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
“只是拼了一刀,就有如此威力,這也太恐怖了吧!”
“周冬冬和任橫秋的差距,好像也沒有那么大啊。”
…………
擂臺下的人們紛紛驚呼出聲,并連忙催動元力,護住了身體。
象屠刀劈中疊浪刀之后,周冬冬沒有任何的猶豫,瘋狂地催動丹田內的刀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到了象屠刀之中,揮刀不斷,一氣揮出斬出了三十刀,呼嘯的刀芒瞬間將整座擂臺籠罩。
《霸刀決》的狂暴刀氣劈斬在堅如精鐵的青石之上,在青石上劈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縫,石屑紛飛。
可惜的是,這三十刀雖然有半數劈中了疊浪刀,但卻都沒有砍在疊浪刀的刀身中央位置。
而周冬冬也在劈出三十刀之后,被任橫秋一刀拍在了胸膛之上,整個人飛退出兩丈的距離。
他落定在擂臺上后,沒有繼續出手,而是雙目猩紅地看著任橫秋,胸膛微微起伏著。
《霸刀決》走的是剛猛狂暴的路子,大開大合,每一刀都需要耗費龐大的刀氣,周冬冬一連傾力劈出三十刀,消耗不小。
刀氣消耗事小,讓周冬冬心中沉重的是,除開第一刀出其不意得手,后面的三十刀,他雖然竭力想要砍中疊浪刀的中央位置,但都未能奏效。
任橫秋的實力畢竟遠遠超過他,他方才能與任橫秋一連對出三十刀,已經殊為不易,要想讓象屠刀砍中疊浪刀的中央位置,難度頗高。
“不得不說,本尊的確是小瞧了你。你雖然晉入法象境才一年的時間,但刀氣之渾厚,遠超出了我的預估,能引動的天地之力,更是隱隱可以與本尊相抗衡。”
任橫秋也沒有著急動手,他此際很清楚,周冬冬已經有資格做自己的對手了,若是周冬冬心有退意,想要在擂臺上留下他的性命,難度不小。
“冬冬,你這種打法,效果不明顯。你的刀氣不如他渾厚,這樣下去,你的處境會很不妙。想辦法激怒他,讓他露出破綻。”
蕭北夢再次向周冬冬傳音。
周冬冬稍作考慮后,一張憨厚的臉上露出了赤.裸裸的嘲諷之色,一本正經地說道:“任橫秋,不是我太強,而是你太弱。堂堂神游境,能調動的天地之力才這點程度,我都替你感到臉紅。同時,讓你夸一聲實力強大,我真是沒有半點的成就感,只覺得羞愧。
如果我現在也是神游境,我敢說,三招之內,不,三招都有些抬舉你了,兩招之內,我便能砍下你的頭顱!”
周冬冬拿任橫秋的境界說事,既為了激怒任橫秋,同時也打著小算盤,希望任橫秋足夠的自大,能落入自己的算計當中。
場中眾人聞言,俱是面現錯愕之色:
“周冬冬也太狂了吧?居然敢說自己晉入神游境之后,能兩招斬殺任橫秋。”
“周冬冬能與任橫秋相持這么久而不敗,他如果能晉入神游境,的確有很大的把握擊敗任橫秋,但若說兩招,可能就太夸張了些。”
“年輕人就應該狂,周冬冬有狂的資本,他說一招能斬殺任橫秋,也不算過分!”
…………
任橫秋的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雙目如刀地盯著周冬冬,最后怒聲道:“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兒!周冬冬,既然你如此狂。本尊便不動用境界壓制你,不調動天地之力,就以刀法與你一戰,你敢不敢應戰?
你若是應戰,還能在本尊的手中撐過百招,這一次的比斗,便算本尊輸。”
此言一出,場中再次嘩然。
“冬冬,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賊啊。不過,我不得不說,你這樣貌和長相,一旦打起算盤起來,就是算死人沒商量!”蕭北夢聽到任橫秋的話,當即不由對周冬冬由衷地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