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護衛王妃是我們破風軍存在的意義，如今王妃不在，能夠追隨世子，這是我們破風軍的榮耀！”柳長菁盡管是一介女流，但說話鏗鏘有力，氣勢十足。
“柳統領，當年巡游之時，讓你們在寧州邊界上等了三天三夜，實在抱歉。”蕭北夢面露歉意之色。
當初，若是知曉破風軍在天寧馬場，蕭北夢肯定會去到寧州，去看一看母親的親衛軍。
只是，等他到了鎮海城的時候，才從董小宛的那里得知破風軍的事情。
“世子不必在意，那個時候，與世子相見的時機并不成熟。”柳長菁低沉出聲。
“小北、柳統領，我們到大帳再說吧。”石觀雨輕聲說道。
片刻之后，三人進到了中軍大帳。石觀雨大大咧咧地落座，柳長菁卻是站在一旁，要等蕭北夢先坐。
“柳統領，你無需對他如此恭敬的，他到現在連一步都沒有踏入過南寒，算不得南寒世子。”石觀雨此話，分明有擠兌的意思，也帶著幾分埋怨。
柳長菁卻是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在我們破風軍的眼里，從世子誕生的那一刻，他便永遠是我們的世子。”
“你慚不慚愧？”石觀雨斜眼看著蕭北夢。
蕭北夢無從反駁，連忙坐了下來，而后再示意柳長菁落座。
柳長菁恭敬地道謝之后，才在蕭北夢的身側坐了下來。
“觀雨哥，你從斷河關里帶了多少人過來？”蕭北夢輕聲問道。
石觀雨先后給柳長菁、蕭北夢倒上茶后，低聲道：“九萬，不算輔兵。”
“九萬？你就只留一萬人鎮守斷河關么？”
蕭北夢登時不淡定了，急聲問道：“若是賀雄飛出兵攻打斷河關，我們就危險了。”
赤焰軍編制十萬，如今九萬人來了定北城，斷河關便只剩下了一萬人。如果賀雄飛趁機攻城，赤焰軍再如何悍勇，也斷然守不住斷河關。
要知道，五部聯軍的老弱婦孺都在斷河關之中，一旦斷河關失守，后果將不堪設想。
“這還用你來提醒？”
石觀雨輕哼一聲，“賀雄飛現在已經將流州和慶州所有能戰之兵都調去了流州與南蠻山交界的地方，哪里還有能力攻打斷河關？”
“賀雄飛這是不管姬氏的命令，要死守流州么？”蕭北夢不確定地問道。
“你在踏馬城祭出這么一記殺手锏，姬氏現在已經是風雨飄搖，自身難保，賀雄飛不再聽命是正常的事情。流州和慶州乃是賀雄飛的大本營，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放棄的。而且，賀雄飛到底只是姬演的一個跟班，心還沒有姬演狠，還記著軍人的職責，放任流、慶兩州數千萬百姓于不顧，他做不到。”
石觀雨說到這里，低聲道：“三天前，我收到了義父的密信：賀雄飛親自去了一趟寒白山，向義父求援。現今，蕭鷹揚和趙無回秘密帶著十萬黑甲軍已經駐扎在了翔州與流州的邊境線上，一旦鎮西軍抵擋不住，就會直接出兵流州。
這也是為何，我敢帶著九萬赤焰軍離開斷河關。”
“賀雄飛居然主動向南寒求助，而且還親自去了寒白山？”蕭北夢甚是詫異。
石觀雨點了點頭，“南蠻百族要不了多久就能將南蠻山打通，有了這條行軍路之后，南蠻百族就能源源不斷地進入流州，從而威脅到我們南寒，沒了南門峽這樣的天然地利，以我們南寒的兵力，很難再遏制南蠻百族。
故而，我們得抓緊時間，在南蠻百族打通南蠻山以前，擊退黑沙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