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魏長樂很誠懇道:“但如果不是我們早有準備,山陰城確實會毀在甘家手中。師傅,城破了,會有無數人死在塔靼狗的刀下。”
傅文君微點螓首,神情帶著一絲苦澀,“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之前去過甘家,詢問了一些情況。甘家老小確實不知道甘修儒暗中與塔靼人來往,得知情況,也是如五雷轟頂。”
“他沒有送走家眷,明面上似乎是在取信于我,要與我共進退,但實際上是取信塔靼人。”魏長樂也是感慨道:“如果城破,塔靼人見他家眷都在,確實會相信他一心投靠塔靼。”
傅文君苦笑道:“他是想為父親報仇......!”
“師傅,甘修儒的動機是否真的是這樣?”魏長樂帶著一絲狐疑問道。
傅文君反問道:“你覺得他另有所圖?”
“也不是。”魏長樂道:“他臨死之前,自稱就是西王,你覺得是真是假?”
傅文君若有所思。
“如果他真的是西王,事情倒還簡單。”魏長樂凝視傅文君,“西相死在懸空寺,如今西王也死了,即使還有殘黨,群寇無首,那也掀不起大浪。我只擔心他臨死前還在掩護西王,那山陰就始終存有隱患。”
傅文君想了一下,才道:“如果他是掩護西王,我覺得西王如今肯定是不會在城中。”
“哦?”
“那天晚上他帶著眾多黨羽奪取南門,可以斷定,那些黨羽必然是西王麾下。”傅文君認真道:“既然西王的黨羽跟隨甘修儒奪門,就證明與莫恒雁勾結,西王肯定是知道,否則不會讓手下黨羽暴露。”
魏長樂立刻點頭道:“確實如此。”
“既然要奪門,肯定是傾盡全力。”傅文君聲音平和,美眸中光芒銳利:“那些黨羽當晚全軍覆沒,也就是說,西王在城中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
魏長樂明白過來,冷笑道:“他沒了根基,而且也知道徹底暴露,我么也一定會追查到底,所以山陰城對他來說,已經是兇險至極。”
“西王肯定不敢繼續在你眼皮子底下發展勢力,所以他之前無論在不在城內,如今肯定已經逃之夭夭。”
傅文君這番話自然是大有道理。
如今的山陰城,早已經是和魏長樂抵達之前大不相同。
魏長樂不但盡得民心,而且五仙社楊雄一伙也已經投靠,白菩薩那邊更是魏長樂的人。
山陰城的耳目,全都在魏長樂的手里。
西王想在這樣一座小縣城發展,稍有動作,立馬就能被發現。
而且這樣的環境,對西王也是兇險異常。
所以但凡西王有一絲理智,肯定會立刻放棄此地,遠走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