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樸顯出怒色,又瞪了趙靈嬋一眼:“胡鬧,簡直是胡鬧。”又向魏長樂關切道:“賢侄,可還有其他傷?”
“倒也沒有。”魏長樂道:“小侄為了保命,拼命搏殺,也不知道怎么將那兩頭兇獸打死了。小侄當時全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坐在地上,然后門開了,大小姐進了去.....!”
“戰獒被你打死了?”何元慶吃驚道:“你赤手空拳打死了兩頭戰獒?”
邊上其他甲士也都顯出駭然之色。
府里有兩頭兇猛的戰獒,這事兒不少人都知道,甚至許多人親眼見過。
何元慶了解那兩頭戰獒的兇猛,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府中最精銳的侍衛都未必能應付一頭戰獒。
同時面對兩頭戰獒的攻擊,沒有任何兵器的情況下,除了自己,何元慶心知府中其他黑槍軍甲士無一能夠幸存。
而眼前這個少年郎竟然靠一雙拳頭打死了兩頭兇獸。
如果不是事實就在眼前,何元慶實在很難相信。
“大人,小侄魯莽,擊殺戰獒,實在是迫不得已。”魏長樂再次向趙樸拱手,帶著歉意道:“擊殺戰獒之罪,小侄愿意領受。”
趙靈嬋看似淡定,但心中一直都是怒火滔天,看也不想多看魏長樂一眼。
但聽得魏長樂一番話說下來,竟然彬彬有禮,怎么看都不像一個粗莽武夫。
她忍不住偷偷斜睨了魏長樂一眼,暗想這無恥之徒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會說話。
趙樸雖然是高高在上的節度使,但此時也已經明白,魏長樂今日是差點死在自己的寶貝女兒手中,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慚愧,立刻笑道:“賢侄并無罪責。那兩頭畜生,早就該殺了。”
他瞥了趙靈嬋一眼,才嘆道:“賢侄,老夫會讓人用最好的傷藥為你療傷,肯定不會讓你留下疤痕。”
“這也是小侄疏忽。”魏長樂懂事的讓人心疼,“我沒提防其中一頭戰獒還沒死,大小姐進去的時候,那頭戰獒突然撲向大小姐,情急之下,我只能護住大小姐,擋在她身前,這才讓戰獒傷了手臂......!”
趙靈嬋睜大眼睛,盯住魏長樂。
她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家伙。
自己在那小木屋被這狗東西扒了褲子,受了奇恥大辱。
到了這狗東西嘴里,他卻成了在危險時刻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大英雄。
“爹,他......!”趙靈嬋實在難以忍受魏長樂如此無恥行徑,剛開口,魏長樂已經道:“大小姐,你不用謝我,真的不用。”
他故意將手背到身后,有意無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趙靈嬋看在眼里,又怒又羞。
“嬋兒,是這樣?”趙樸看向趙靈嬋。
當然不是!
她恨不得立馬將魏長樂輕薄自己的事情說出來,讓老爹下令將這狗東西亂棍打死。
但她更加明白,這事兒要說出來,丟人的只能是自己。
被扒了褲子露出屁股,還被打的屁股通紅,趙靈嬋便是再不拘小節,這樣的事情也根本不可能說出口。
年幼摔跤的時候,只是被魏長樂不小心扒了褲子,露出半邊屁股,就已經讓大小姐羞惱了多年。
如今長大成人,再次被扒褲子,這事如果傳揚出去,那就再也無臉見人。
以后再想帶著娘子軍在城中主持正義,就只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