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魏的,你就該受千刀萬剮。”趙靈嬋被他整的沒脾氣。
“你現在該想想,怎么走出這個院子。”魏長樂嘆道:“天一亮,你身邊的丫鬟發現你不在屋里,到時候肯定滿府搜找。你說他們要是找到這里來,該怎么辦?”
趙靈嬋咬住嘴唇,知道這確實是麻煩事。
“魏長樂,我問你,剛才.....剛才我睡著的時候,你都做了什么?”趙靈嬋雖然依稀記得自己睡夢之中,似乎被這無恥之徒用力抓了雪峰,但記憶并不是完全清晰,實在不敢肯定魏長樂有沒有趁機對自己做些別的什么。
魏長樂靠坐在床上,斜睨了趙靈嬋一眼,反問道:“那你有沒有對我做什么?”
“我......我能對你做什么?”趙靈嬋愈發覺得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你.....你干嘛親我?”
“大小姐,請你好好回憶一下,不是我親你,是你親我。”魏長樂輕嘆道:“我想掙開,你還抱著我不放,當時可把我嚇死了。我是練武之人,要保持童子之身,多年的道行,差點被你毀于一旦。”
趙靈嬋又羞又惱,臉頰通紅:“你胡說,絕.....絕不是那樣。”
“是不是,你心里有數。”魏長樂嘿嘿一笑,“你自己老實說,當時是不是覺得自己在做春夢?”
趙靈嬋實在想不到魏長樂如此沒皮沒臉,這種話都張口就來,臉上發燙,抬起手臂,照著魏長樂打過來。
魏長樂反應迅速,探手握住她手腕,低聲道:“大小姐,我已經再三忍讓。你要再動手,別怪我不客氣。反正咱們都已經在一張床上,就算沒發生什么,別人也以為咱們有事。既然如此,我干脆把事辦了。”
“你......你辦什么事?”趙靈嬋心下一驚。
“別裝糊涂。”魏長樂故意往趙靈嬋這邊靠了靠,“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你覺得要辦什么事?”
趙靈嬋花容失色。
她方才惱怒交加,這時候卻陡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身處險境之中。
這家伙在小木屋都敢扒自己褲子,如今躺在一起,又有什么不敢干的?
她一只手被握住,用力掙開,向外挪了挪,拉開與魏長樂的距離。
“就算是鬼附身,你自己過來,半道上也會有人發現。”魏長樂雙手枕在腦后,疑惑道:“院子周圍都是你爹派的看守,連蒼蠅都未必能飛進來,你又是怎么跑進來的?真是古怪。”
趙靈嬋聽得魏長樂之言,也是蹙眉。
其實她倒也確定,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屋里,恐怕真的與魏長樂沒有關系。
畢竟魏長樂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但如果不是魏長樂,又有誰能悄無聲息做到這樣的事情?
“大小姐,你平時可有得罪什么人?”魏長樂微轉頭,看向趙靈嬋:“有沒有得罪什么厲害的人物?”
趙靈嬋白了他一眼,心想要說得罪人,咱們兩個在太原城都是仇家。
“你以為這是哪里?”大小姐沒好氣道:“就算得罪了厲害人物,他還能潛入府邸?我爹就是擔心有刺客,所以府里多得是侍衛。我院子周圍日夜都有侍衛游弋,別說跑進我院子,就算靠近幾步,那也立馬會被發現。”
魏長樂“嗯”了一聲,輕聲道:“能將你無聲無息帶到我屋里來,那人武功之高,匪夷所思,肯定是我們見都沒見過的絕頂高手。真要是得罪了這樣的高手,輕而易舉就能在我們睡覺的時候取走我們的腦袋,為何花力氣干這等事情?”
大小姐鎖緊秀眉,也是疑惑。
“你說那高手是不是心理有毛病?”魏長樂更是側身貼近大小姐,“他是不是想看咱們親熱,所以才故意讓我們睡在一起?”
“惡心!”趙靈嬋抬手將貼近過來的魏長樂推開,惱道:“那人一定猥瑣下流,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她話聲剛落,就聽屋頂“啪”的一聲響,竟似乎是有人在拍打屋頂的瓦礫。
兩人猝不及防,都是嚇了一跳,同時向屋頂瞧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