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充滿興奮,邊上一騎飛出,大梁甲士看得清楚,那人正是監察院司卿孟喜兒。
一路上孟喜兒幾乎不和任何人交流,那夜對話過后,魏長樂對他也是盡量躲避。
他催馬追過去,顯得異常興奮。
大梁武士唯恐有失,還是有三名騎兵跟上前去。
秦淵此刻正在焦巖的帳內,與虛弱的焦巖談話,聽到外面殺聲四起,還以為是遭遇襲擊,大驚失色,急忙沖出帳篷,叫道:“保護欽使,保護欽使!”
帳外也確實有兩名大梁甲士守衛。
本來這兩名甲士看到同伴蜂擁過去砍殺塔靼兵,也都躍躍欲試,但守衛欽使大人的職責所在,只能干看著。
見秦淵沖出來叫喊,一名甲士立刻道:“大人,不是敵襲,是龍驤尉帶著大伙殺塔靼狗!”
“什么塔靼狗?”秦淵一怔,抬頭望過去。
火光之中,一群大梁武士正圍著塔靼兵,瘋狂砍殺。
塔靼兵雖然負隅抵抗,但百長一開始就被魏長樂劈了腦袋,士氣早就崩潰,再加上魏長樂砍瓜切菜般,又有馬牧這位猛人從旁協助,十多名塔靼兵轉瞬間已經被砍殺過半。
秦淵睜大眼睛,不敢置信,抬手擦了擦眼睛,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住手!”
他只覺得匪夷所思,更知道使團砍殺這些游騎兵的后果,魂飛魄散,“都住手,快住手!”
但廝殺正酣,誰也沒在意秦淵的叫喊。
一些馬夫和雜役甚至沖到一輛馬車邊上,從里面抽出兵器,爾后也是圍上前,雖然并不沖上去搏殺,但卻堵死了塔靼兵逃竄之路。
塔靼兵一個接一個倒下,剩下四名塔靼兵知道大難臨頭,背靠背被圍在中間,都是一臉驚恐。
這些年他們作為游騎兵,職責就是在邊境一帶游弋,防止云州百姓南逃。
多年下來,每個人手中都是沾滿鮮血,血債累累。
自從南下殺進云州,這些人面對梁人,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他們見多了梁人臨死前的恐懼,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嘗到了恐懼的滋味。
看著周圍一圈手握戰刀如狼似虎的大梁武士,一名塔靼兵再也支撐不住,丟下手中馬刀,跪倒在地。
其他幾名塔靼兵見狀,都知道大勢已去。
繼續頑抗,死路一條,若是棄械投降,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一個接一個丟下兵器,跪了下去。
“住手!”秦淵沖上來,扒拉開眾武士,擠上前來,見到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尸首,又見那幾名跪在地上滿是恐懼的塔靼兵,驚怒交加,望向魏長樂,跺腳道:“魏長樂,你.....你罪該萬死!”
魏長樂咧嘴一笑,手起刀落,又是一刀砍死一名跪在地上的塔靼兵。
剩下幾名塔靼兵見狀,心知投降也是無用,都是伸手,想要拿起兵器繼續抵抗。
但大梁武士豈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馬牧沖上前,手起刀落,也是劈死一名塔靼兵。
另外兩名塔靼兵本是引頸待戮,但甲士大刀砍下,魏長樂卻抬刀擋住。
“龍驤尉!”甲士一怔。
“有話要問,將他們兩個綁起來!”魏長樂吩咐道。
甲士們一擁而上,按住那兩名活口,找了繩子綁住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