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君道:“有所耳聞。為了修建狼臺,莫恒雁和蔡森這伙人對百姓極盡盤剝,根本不在意百姓的死活。途中的所見,你應該也清楚。”
魏長樂冷笑道:“方才此人還向大梁表忠心,聲稱是在忍辱負重......!”
當下將蔡森言行詳細告知。
“這人兩面三刀,卑鄙的很。”傅文君蹙眉道:“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能夠叛國,還親手殺死自己的兄長,如此卑劣之人,當然不能信。”魏長樂淡淡一笑,壓低聲音道:“不過我卻能感覺得到,此人似乎對莫恒雁也頗為不滿,甚至......有恨意......!”
傅文君道:“此人除了為虎作倀,并無真正的才干。莫恒雁從骨子里肯定是瞧不上這種人,只將他當條狗,平日里對他難免會有所怠慢。這種人心胸狹窄,日積月累,肯定對莫恒雁存有恨意。”
魏長樂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了?”傅文君知道自己這個徒弟腦子轉得快,今日著重關注蔡森,肯定不會無緣無故。
魏長樂更是湊近傅文君,而傅文君知道魏長樂有話對自己說,不自禁也湊近,兩人面龐近在咫尺。
“師傅,這次鏟除莫恒雁,我覺著可以利用蔡森做文章。”
“你的意思是?”
“師傅,蔡森心中怨恨莫恒雁,那有沒有可能如果找到機會,他會想著替代莫恒雁?”魏長樂嘴角泛笑:“此人本就不忠不義,肯定不會對任何人忠誠。而且當年叛國,在城中接應塔靼人,這蔡森肯定會覺得自己的功勞不下于莫恒雁。莫恒雁成了右大都尉,掌有云州,蔡森卻只是一個別駕,他心中真的服氣?”
傅文君抬起手,一根玉指輕點在鼻尖,視線向下,若有所思。
兩人近在咫尺,燈火之下,魏長樂自然對美人師傅的面龐看的一清二楚。
五官眉目如畫,嬌艷之中帶著內斂的韻味。
便在此時,卻聽得身后傳來輕輕腳步聲。
只見白菩薩已經從屋內出來,燈火之下,看到兩人面龐幾乎湊在一起,頓時臉頰一紅,急忙轉身,便要回屋。
但腳步聲已經驚動兩人。
“白住持.....!”魏長樂抬頭看見,急忙叫住。
白菩薩已經背過身,尷尬道:“公子,我.....我什么都沒看見.....!”
魏長樂一怔,一時還沒明白,疑惑道:“沒看見什么?”
“什么.....什么都沒看見,公子,你們.....你們就當我不在!”白菩薩也不多做解釋,急忙走進房內,順手將房門關上。
傅文君也已經回頭看了一眼,她冰雪聰明,見到白菩薩有些慌亂樣子,再看自己和魏長樂的坐姿,立馬明白過來,俏臉頓生尷尬之色。
魏長樂也明白過來,尷尬一笑,道:“看來.....看來她是誤會了,以為我和師傅.......!”
“別說了!”傅文君更是尷尬,立刻起身:“天都快亮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我.....我先睡了!”
魏長樂只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