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童瞥了周恒一眼,翻了個白眼,道:“周恒,你好歹也是不良將,被幾個胡人搞得如此狼狽,實在丟人。”
“他們人多勢眾.....!”
“人多怕個屁!”虎童罵道:“老子只帶了三十個人來,不照樣打的他們哭爹喊娘?他們敢動你,你還客氣什么,為何不像魏長樂一樣,直接給他們苦頭吃?你是大梁的官,誰敢冒犯大梁的官,先斬后奏不就得了?”
趙婆準勒馬停住,見到街道上一片狼藉。
許多胡人還在地上掙扎嚎叫,更多的胡人則是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你們是監察院的人!”趙婆準盯住虎童,沉聲道:“圣上有旨意,監察院不得插手胡人坊刑案,你們這是抗旨。”
焦巖這時候也已經快步過來,大聲道:“都別沖動,好好說,好好說.....!”
“定西伯,你來的還真是時候。”虎童冷下臉,粗聲道:“胡人暴亂,你坐鎮天恩館,準備怎么向朝廷解釋?”
“暴亂?”趙婆準仰天大笑,“是你們抗旨,還是胡人暴亂?你簡直是血口噴人。”
從趙婆準身后催馬上前一人,抬手指著前面狼藉一片的大街,鐵青著臉,厲聲道:“你們大梁就這樣欺凌邦國?我們莎車國素來敬慕大梁天朝,與大梁世代交好,莎車子民傾慕大梁文化,許多人萬里迢迢來此。你們大梁就這樣對待友邦子民?”
“我們現在就去皇宮。”后面又一人怒道:“我們西夜國雖小,卻有自己的尊嚴,絕不允許子民受辱。”
焦巖卻已經拱手道:“諸位使者稍安勿躁,這都是誤會。”
魏長樂心知趙婆準這是將數名西域諸國的使者帶過來。
西域諸國與大梁來往頻繁,一批又一批使者派過來,每年都有西域諸國的使者抵達神都。
而且諸國在胡人坊都有行館,很多使團到了這里,一住就是好幾個月甚至大半年,所以胡人坊經常有不少使者暫住。
大梁善待友邦,對于臣服于大梁的周邊諸國,也素來慷慨。
一支使團前來覲見,送上一頭羊,大梁便會豪爽地賞賜三匹馬,所以對西域諸國來說,向天朝獻禮,可以換取十倍不止的賞賜,實在是發財致富的一個好途徑。
為此也就樂此不疲地派出使團。
雖然大梁今不比昔,左相輔政后也進行了諸多變革,對周邊諸國的回贈也大大減少,但派出使團依然是周邊諸國獲取實惠的路子。
“沒什么誤會!”虎童冷視幾名西域使者,冷笑道:“你們既然是邦國使者,為何不好好約束自己的屬民?縱容子民圍攻大梁官吏,你們還底氣十足?你們要告就去告,老子還怕你們這幾頭蒜?”
他轉過身,大聲吩咐道:“將所有參與圍攻大梁官吏的犯民全都綁起來,待會兒通通帶走。”
魏長樂嘴角帶笑。
監察院司卿他如今都見過,相較而言,裂金司卿虎童反倒最為正常,他的性情也最合魏長樂的口味。
“是你們先破壞我們的習俗。”那名西夜使者大聲道:“亡者要得到尊重,他們只是想要給亡者一個體面的葬禮,你們卻要褻瀆亡者的遺體,這些子民當然要維護自己的風俗和信仰。”
趙婆準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遠遠看到祭師圣海,立刻道:“你們怎敢如此褻瀆祭師?趕緊將祭師交給我們。”
“祭師,圣海祭師!”幾名使者紛紛道:“交出祭師。”
魏長樂回頭看了一眼,向那邊招招手。
一名騎兵下馬推搡著圣海過來。
圣海走到魏長樂身邊,斜睨一眼,嘴角竟然泛起一絲笑意,似乎在嘲笑魏長樂終究拿他沒有辦法。
魏長樂也是面帶微笑,轉身向邊上的裂金司夜侯道:“大哥,能不能借刀一用?”
那夜侯有些詫異,沒等他多想,魏長樂右手探出,已經奪下夜侯手中的刀,二話不說,轉身揮刀,對著圣海兜頭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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