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婆準臉色驟變,沉聲道:“我是皇帝陛下賜封的定西伯,是大梁伯爵,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有罪,豈敢對我用刑?”
“我也沒證據證明圣海造反,但照樣砍了他。”魏長樂不屑道:“一個伯爵,在我眼里連個屁都不算。你知道塔靼右賢王?他坐擁西部大草原,手底下的部眾比你的焉耆國多出十倍都不止,你給他舔腳都不配,老子照樣讓他做了階下囚。”
趙婆準知道此人所言并非夸大,確有其事。
“所以不要和我論什么身份。”魏長樂道:“太后下旨的時候,你就在邊上,知道我就五時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希望拖過五,然后看著我人頭落地,胡人坊舉行慶功宴,我沒錯吧?”
趙婆準冷著臉,也不話,心頭卻是震驚。
他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低估了魏長樂。
這個看起來清清秀秀的年輕人,其實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祭師圣海的實力,他很清楚,修為不淺。
但魏長樂卻能輕易將之擊敗,干脆利落斬殺,由此可見魏長樂的實力更是不弱。
畢竟是生擒右賢王的角色,當然不是泛泛之輩。
可怕的是,這年輕人不但有虎豹之膽,心狠手辣,實力撩,而且心思縝密,有著與他年紀完全不相符的成熟和心機。
用一張清秀純真的俊秀臉蛋掩飾骨子里的狡黠和兇狠,這就更加可怕。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魏長樂嘆道:“我先前都敢殺了圣海,如今面臨案件不怕就人頭落地的處境,你覺得我還能有什么顧忌?我沒有退路,其實你也沒有退路。我盯上了你,讓你協助我偵破案件,如果你不配合,導致我無法在限期之內破案,你知道我會怎么做?”
“你.....你敢怎樣?”趙婆準心底已經有些發虛。
魏長樂每一句話都不假。
太后下旨限期破案,破不了案就要人頭落地,魏長樂為了保住性命,當然不可能再有顧忌。
“殺你全家!”魏長樂陰陰一笑,“請你相信我,當我覺得無法完成任務,即將性命不保的時候,我一定會將你全家殺個雞犬不留。”
趙婆準駭然道:“你.....你真是瘋子。你竟然如此威脅我!”
“要不要賭一賭?”魏長樂笑瞇瞇道。
辛七娘不失時機道:“我現在就讓人準備刑房,刑具都用嶄新的。對了,魏長樂,其實春木司那邊有不少好東西,你可以從春木司調一些藥物來。我聽有一種毒藥,服下之后,饒神志不清,問什么就答什么,很好用。但清醒過后,毒藥的后遺癥立刻出現,譬如全身發癢,會持續好幾個月,忍受不住就只能用力撓,最后自己將自己撓得皮開肉綻卻不知疼痛,連骨頭都能看得見.....!”
趙婆準倒吸一口寒氣。
監察院是什么衙門,他心中清楚,這些人所言,那可不是隨口,轉瞬間就能將之變成現實。
“趙婆準,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是用現在的方式繼續談,還是換個地方,咱們去刑房?”
趙婆準低下頭,但很快便道:“那具尸首是契爾斯,是我的朵提。我們四年前就成了朵提,但他六年前就來到了神都。”
“我記得你過,他是一名藥商?”魏長樂逼視趙婆準,目光兇厲,“一名藥商,為何要在千年縣搞出金佛升這檔子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