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將魏長樂!”
周興面上一僵,笑容瞬間斂去,眸中竟是劃過一絲厲色。
魏長樂看在眼中,心中略有些詫異。
這周興明顯是個笑面虎,但那么一瞬間,魏長樂竟然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深深的敵意,竟似乎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自己與對方初次見面,雖然踢了他的人,其實也談不上是什么深仇大恨。
而且笑面虎往往能夠很好地掩飾自己的情緒,如果不是內心恨極,不至于漏出情緒破綻。
但周興為何會對自己充滿恨意?
只是一瞬間,周興面上恢復笑容,問道:“可是在云州生擒右賢王的少年英雄?”
生擒右賢王似乎已經成了魏長樂的名片,是個人都知道。
“不敢!”魏長樂心想這人瞬間三變,反復無常,絕非善茬,直接問道:“參軍事,敢問一句,胡府發生了什么事?”
“本官知道魏大人似乎剛剛被調入監察院,想不到竟然這么快就擢升為不良將。”周興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感慨道:“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你應該就是監察院司卿了。”
魏長樂皺起眉頭。
監察院四司,四位司卿都不是善茬,周興這句話就像是魏長樂要取代某位司卿,看似是吹捧,實則暗藏殺機。
回頭想想,辛七娘似乎也過,院使如此迅速擢升魏長樂為不良將,如果司卿有空缺,只怕直接讓他填補。
聽者無意,者有心。
某種角度來,辛七娘的話自然也代表了監察院大部分饒心思,都覺得魏長樂被擢升太過突兀,速度也太快。
只不過是院使大人親自下令,大家不敢多什么。
辛七娘未必會嫉妒,但不保證其他人沒有意見。
就譬如自己在春木司的頂頭上司殷衍,剛進監察院,對方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可自己在他手下還沒真正干上一,就受到提拔,瞬間與殷衍平起平坐。
如果殷衍心胸開闊還好,如果心胸狹窄,必然是心中不舒服,存有嫉恨之心。
畢竟人家熬了多少年才升上去,自己才短短數日。
今日跟隨自己前來辦案的領命靈水司夜侯,是辛七娘調派的精干,在靈水司也干了多年。
如果這兩人將周心話聽到心里,多少也會有些不舒服。
魏長樂笑道:“參軍事心胸開闊,我誤傷了你的人,你卻不計較,令人欽佩。以你的心胸,成為京兆府尹應該也是指日可待了!”
周興想不到魏長樂竟然使出以彼之道還治彼身這一招,微微變色。
“參軍事,我和你不熟,咱們沒必要耽誤時間。”魏長樂察覺到對方的敵意,自然也沒興趣和他啰嗦,更沒有興趣和他攀交情,直接道:“你們到這里是辦什么案?”
周興依然保持笑容,道:“這應該是本官問你。不良將,你帶人跑到這里來做什么?胡長生非官非吏,不屬于你們監察院監管,你橫沖直闖進來,也不怕被人你們監察院肆無忌憚?”
魏長樂也不廢話,直接往前,從周興身邊經過,目不斜視,直接進了堂內。
魏長樂走過去那一瞬間,周興臉上笑容瞬間消失,雙目之中充滿冷厲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