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安冷笑道:“當年白巾軍最猖狂的時候,你爹和河東官軍都能將他們剿滅。如今河東馬軍的實力遠不是當年能比,若是白巾軍意圖在河東死灰復燃,那是自取滅亡。你放心,你爹別的本事沒有,但上陣殺敵的能耐倒不用懷疑。”
魏長樂呵呵一笑,正好趁機問道:“叔父,當年你為何會到神都來?魏氏上下也沒人提起你,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似乎也從沒有與河東那邊有過來往,這是何故?”
“我困了!”魏平安顯然不愿意提及這個話題,起身道:“早點睡吧!”
他直接將剩下的一壇酒和熟食拿在手中,也不多言,徑自回房。
本來魏長樂還想問問這位叔父到底是怎么從京兆府被貶到千年縣,看來只能下次再說。
次日一早醒來,魏平安就已經早早離去。
魏長樂到街上吃了早餐,徑自到了監察院。
他現在倒是有些煩惱。
偵辦金佛案期間,他一直在靈水司辦公,但入院的時候,他是被編入春木司。
辛七娘當時就是為了偵辦金佛案,才從春木司借調魏長樂。
如今金佛案結案,按照規矩,魏長樂要回春木司。
但比起春木司,魏長樂還是更愿意留在靈水司。
固然是這里的環境輕松一些,最重要的是頂頭上司是個性感妖嬈的大美人。
這也不是魏長樂好色,只是春木司司卿譚藥師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一靠近就讓人渾身不自在。
辛七娘雖然對敵人也是心狠手辣,但平常看上去只是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也不在意與魏長樂調侃,所以讓魏長樂選擇,他自然是喜歡靈水司的工作環境。
雖然辛七娘說過,讓魏長樂正式來靈水司辦差,但譚藥師是否答應還是未知之數。
幾位司卿都是互相看不順眼,譚藥師即使不在意魏長樂這個人,但為了顏面,肯定不會輕易松口。
到了靈水院,魏長樂徑自來找辛七娘,準備商量一下如何正式入編靈水司。
他如今已是不良將,而且最近大家也都知道辛司卿對她另眼相看,所以他來到辛七娘的屋里,倒是不受任何阻攔。
屋內幽香浮動,掀開幔帳,便見到辛七娘正斜躺在軟椅上,似乎正在休息。
一張薄毯落在地上,自然是從身上丟下來。
魏長樂心知這幾天辛七娘也是辛苦,不好打擾,輕步上前,拿起薄毯,小心翼翼為辛七娘蓋上。
剛蓋上薄毯,辛七娘眼睛已經睜開,見魏長樂站在邊上,蹙眉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到!”魏長樂擔心辛七娘誤會,立刻解釋:“見毯子在地上,所以過來蓋上。”
辛七娘看了一眼,表情輕松起來,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她不以為意,但這姿勢卻是讓她本就豐滿的胸脯瞬間怒挺,撐衣欲裂。
“你來得正好,毒蟲剛才派人過來傳話,你到了之后,趕緊去春木司一趟。”辛七娘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道:“他有事找你,你趕緊過去吧!”
“大人,我會不會一去不回啊?”魏長樂嘆道:“你不會過河拆橋吧?”
辛七娘一怔,但瞬間明白過來,嫵媚一笑,湊近魏長樂,膩聲道:“怎么,舍不得離開我?”
“可以這么說。”魏長樂很干脆道:“有大人這樣的上司,我才能進步!”
辛七娘噗嗤一笑,美艷不可方物,“你放心,我也舍不得你。你盡管過去,老家伙那邊我已經說過,他答應過,監察院四司,你愿意到哪里就到哪里,就當是這次你立功的獎賞。”
魏長樂心花怒放,暗想院使老大人還真是個厚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