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知說錯了話,抬手對著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
“難怪會這樣。”紫帽人明白過來,“我還詫異,這神都有誰敢招惹四海館,竟敢將熊大爺拖拽在馬屁股后面。若是汾陽侯,那就不奇怪了。”
邊上有人卻疑惑道:“熊大爺是怎么得罪了汾陽侯?汾陽侯位高權重,又是太后的親侄子,誰都知道他去邊關是歷練,這次回來必然會加官進爵。熊大爺雖然背后有人撐腰,但.....但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應該不敢去招惹汾陽侯啊!”
“還是不對。”紫帽人皺眉道:“汾陽侯不可能不知道熊大爺和獨孤家的交情,就算熊大爺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汾陽侯也不至于當街如此侮辱熊大爺。將人拖拽在馬屁股后面游街,這可不是沖著熊大爺,分明是沖著獨孤家啊!”
“是這么個理。”邊上有人附和道:“竇氏和獨孤氏都是五姓之族,也沒聽說兩家有什么大沖突。真要有些嫌隙,也該互相留幾分面子,不至于這樣撕破臉。”
說話之間,卻聽不遠處有一人冷笑道:“你們連騎馬的人都不認識,還在這里聒噪什么?”
那人說話很不客氣,眾人都是有些惱怒,循聲看過去。
只見一名黑衣黑帽之人正站在另一扇窗邊,背負雙手。
“這不是京兆府孫少尹嗎?”有人立刻認出來,急忙上前,拱手道:“小人沒認出來,有眼無珠,請大人責罰!”
孫少尹也不廢話,向同桌的另外兩人道:“你們自用,本官有事先走了!”
他快步離開。
在場眾人都是面面相覷。
京兆府少尹孫桐臉色此刻卻是難看至極,出了酒樓,早有馬車上前。
他上了馬車,吩咐一聲,馬車立刻起行。
馬車出了東市,一路向西,直入皇城南門外的務本坊,到了一處豪闊大宅前,孫桐下馬,直接入門。
“孫大人!”一進門,立刻有人迎上來。
“帶我去見參軍事!”
那人立刻領著孫桐到了一處院落,到得一間屋外,恭敬道:“大爺,孫少尹來看您了!”
屋內傳來聲音,“進來吧!”
孫桐推門而入,轉過屏風,便見到一張軟榻上躺著一人,卻正是京兆府刑曹參軍事周興。
軟塌邊上,一名妙齡女子已經起身。
“孫少尹,你怎么來了?”周興勉強坐起身,臉色有些發白。
魏長樂大鬧京兆府,傷了周興,特別是了胸骨受損,這兩天卻都是在家中休養。
“參軍事,傷勢可好些了?”孫桐快步上前,一臉關切。
周興揮手示意女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