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樂小心翼翼問道:“囚禁熊飛揚,院使大人態度如何?”
“沒態度。”辛七娘似笑非笑,“讓你過去你就趕緊過去。老東西要真想懲處你,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魏長樂只能往黑樓去。
剛到院門前,就見到一輛馬車停在門外。
馬車很寬,外面看起來很普通。
但魏長樂知道,這馬車之中倒是裝潢奢美,上次跟著老院使就是乘坐這輛馬車進宮。
“卑職魏長樂,見過院使!”
車窗簾子垂下來,雖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魏長樂和馬車夫對了個眼色,就知道老院使就在車廂內。
“進來吧!”老院使聲音從車廂內傳來。
魏長樂也不猶豫,直接上車。
車廂之內,老院使正用一種很舒適的姿勢側躺著,手里拿著一只精致的小酒壇,邊上有一張小案,上面還擺放著瓜果點心。
不得不說,老院使是懂得享受的。
魏長樂剛坐下,不用吩咐,車夫就已經驅車前行。
“聽說你要請辭?”老院使托著小酒壇,輕輕搖晃。
魏長樂頓時有些尷尬。
“還真自以為無所不能了?”老院使嘆道:“你心里難道沒數,為何敢大鬧京兆府,為何敢抓捕那個熊.....,叫什么來著?”
“熊飛揚!”
“不錯,熊飛揚。”老院使瞥了魏長樂一眼,“如果沒有監察院,別說你只是個子爵,就算是侯爵,那又如何?獨孤氏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就算你莫名其妙失蹤,也無人在意。”
魏長樂尷尬一笑,道:“卑職明白。”
“明白個屁。”老院使罵道:“要是明白,你還請辭?臭小子,你以為是監察院離不開你,還是你離不開監察院?”
魏長樂抬手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道:“卑職只是一時沖動.....!”
“那就去裂金司跟著虎童。”老院使淡淡道:“裂金司需要橫沖直闖的人,靈水司用不著。”
魏長樂忍不住道:“院使大人,四海館為禍東市,勒索商戶,難道都要視而不見?”
“老夫若是讓你視而不見,你是不是又要說對監察院大失所望?”老院使似笑非笑,“什么別人敢干的監察院也能干,別人不敢干的監察院也依然敢干?怎么,監察院是一群強盜啊?”
魏長樂老臉一紅。
看來辛七娘也靠不住。
自己對她說的話,她全都兜出去了。
“院使大人,你可知道四海館一直都在為獨孤氏斂財?”魏長樂改變話題。
老院使嘿嘿一笑,反問道:“那你覺得老夫知不知道?”
這老家伙如果連這都不知道,監察院院使的位子也就白坐了。
“那老大人可知道,四海館不但在神都斂財,而且還利用鏢局在京外斂財?”魏長樂再次問道:“他們利用鏢隊,連續不斷向神都運送金銀,暗中提供給獨孤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