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樂想了一下,才道:“照你所言,那個秦.....秦洛梔和你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但你說的地方到底是何處?”
“你告訴老夫,洛梔如今在何處,老夫便告知我們從何而來。”鶴翁很干脆道。
魏長樂心想老子連秦洛梔是誰都不知道,又怎知她如今在何處?
但他已經意識到,秦洛梔的行蹤,也是自己應付鶴翁的一張底牌。
這老怪物狡猾得很,言談之中其實都在試探。
自己最好還是盡量少提秦洛梔的話題,免得他瞧出更多的破綻。
不過這老怪物懷疑自己是秦洛梔的兒子,那還真是異想天開。
雖然對秦洛梔毫無印象,但能夠修煉水影流光這等厲害的功夫,秦洛梔當然不是泛泛之輩。
也許秦洛梔從那個神秘的地方出來之后,為了躲避追捕,隱姓埋名,但也絕不可能是魏如松那位夫人。
魏夫人潑辣刻薄,真要是那位秦洛梔,水影流光也只會傳給受寵的幼子魏長吉,絕不可能偷偷傳給自己。
而且魏夫人也根本不像是修煉武道之人。
“你想知道秦洛梔的下落,為何這么多年不自己去找尋?”魏長樂問道:“你利用盧淵明找人,如果一兩年沒有消息,繼續等下去還能理解。但等了十幾年,依然一無所獲,你竟然還一直等下去,這就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了。”
鐘離馗其實也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嘿嘿笑道:“老家伙,你老婆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不但是因為你帶她離開不了不該離開的地方,還因為一直將找人的希望寄托在盧淵明身上。他遲遲沒有找到人,你這邊也耽擱了許多年,這才讓你老婆日益嚴重,變成如今這幅模樣。說句老實話,我如果愛一個人,卻眼看著她因為自己變得如此慘不忍睹,那早就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鶴翁自然聽出鐘離馗言辭之中的嘲諷,嘆了口氣,道:“你們說的不錯。小影變成這副模樣,確實都怪老夫。老夫當年本想著盧淵明既然是一國宰相,利用手中的力量,找人總比老夫四處瞎轉悠要迅速得多。但事實卻讓老夫大失所望......!”
“他既然沒有用,耽誤了你找人時間,為何不干脆弄死他?”魏長樂笑道:“他失去了利用價值,為何還讓他活下去?”
鶴翁也是怪笑一聲,道:“他的價值,遠比你們想的有用。他雖然不能找到洛梔,但卻可以給老夫提供極大的便利。”
“你說的便利,就是指這桃莊吧?”魏長樂冷笑一聲。
鶴翁道:“小影的情況日益加劇,每隔兩天便需要引用血液。一開始她還食用飯菜,但到了襄陽沒過兩個月,她對普通人的飯食再無興趣。而且強行食用,反倒嘔吐不止.....!”
魏長樂心想那裟羅魅錄還真是邪性,怎么將人搞得像吸血鬼一樣。
“盧淵明當時丁憂在家,雖然后來奪情回京,但在襄陽也是待了近一年時間。”鶴翁道:“此人很是狡猾,也沒有多久,就發現了其中的秘密。老夫也知道若要利用他,有些事情就沒辦法隱瞞,所以便將小影的情況如實相告。不過盧淵明處理事情倒也利落。他當下就派人在柳子山修了一座小院......!”
魏長樂瞬間明白,“柳子山上多有山禽野獸可以捕獵。在山中隱居,隨時可以捕獲到獵物.....,如此便可以保障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提供給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