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守衛站在一旁,如同雕塑,猛然間,姚泓卓似乎意識到什么,大笑起來。
他突兀笑起來,宋子賢二人反倒有些愕然。
“惡有惡報,哈哈哈,奶奶的,你們也有今天。”姚泓卓挺起胸膛,抬手指著宋子賢,厲聲罵道:“宋子賢,賈正清,你們這兩個狗雜碎,逼迫老子畫押不成,竟然偽造契書,要奪走姚家產業。這還不算,竟然還將我妹子也抓過來,那是想讓我們兄妹死在這里。老子瞎了眼,竟然認識你們這兩個狗東西......!”
他越說越激憤,對著宋子賢就是一大口唾沫吐過去。
這要是換做從前,面對眼前這兩人,莫說叱罵吐唾沫,那是連大聲說話也不敢。
“泓卓,都是誤會。”宋子賢硬著頭皮道:“你先讓我們出去,找個地方,我們好好和你說清楚。”
賈正清也忙道:“泓卓,咱們是多年的好友,一條船上的好兄弟,怎會干出這樣的事情?這里面肯定是有誤會的......!”
“我去你媽的好兄弟。”姚泓卓左右環顧,見到守衛腰間配有一把刀,伸手道:“給我刀!”
那守衛卻是十分恭順,直接拔刀出鞘,雙手奉上。
姚泓卓見守衛如此,握刀在手,更是底氣上來,抬手用刀尖指著兩人道:“跪下,他娘的,都給我跪下!”
宋子賢和賈正清對視一眼,都是顯出怒色。
如果不是因為姚云山在山南道的影響力,兩人打骨子里就瞧不上姚泓卓。
從來都是姚泓卓低頭哈腰,如今這家伙竟然用刀逼著自己下跪,哪怕身陷囹圄,兩人也覺得匪夷所思。
但兩人也知道,此時并非發火的時候。
“泓卓,你我多年兄弟,難道信不過我?”宋子賢嘆了口氣,“我說這里面有誤會,你一定要相信。”
“姓宋的,你看起來人模狗樣,但最壞的就是你這狗東西。”姚泓卓罵道:“妹子已經告訴我了,老子在酒樓被人捅的那一刀,就是你這狗日的在背后指使。你設下圈套引誘鐘離馗上套,卻用老子的性命做誘餌。多年兄弟?沃日你奶奶的,有這么做兄弟的?”
宋子賢硬著頭皮道:“胡說八道,我怎會指使人刺殺你?你......!”
“別人不了解你,老子難道還不了解?”姚泓卓冷笑道:“你這孫子比誰都心狠手辣。這些年利用商會,從大家身上刮了幾層皮,你心里沒數?要不是盧淵明那老不死的庇護你,山南所有商賈一人一刀都要將你砍成肉泥。你只以為你們翁婿在山南威風八面,沒人敢和你們作對,但事實上有幾個不恨你們?”
姚泓卓雖然沒什么過人的才干,但畢竟不是傻子。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自己從頭到尾就琢磨過無數次,再加上昨天晚上瓊娘叱罵一頓,告知了一些內情,他已經理順了線索。
他很清楚,宋子賢這幫人就是要置姚家于死地。
本來他還無可奈何,只等著大難臨頭。
卻不料柳樂扭轉局面,竟然將宋子賢和賈正清這兩個狗東西囚禁起來。
他雖然兀自不知道究竟發生什么,但卻已經明白,桃莊確實發生變故,攻守易型。
如果是別人,他還會謹慎小心,定要搞明白到底發生什么才敢如此撕破臉。
但如果是柳樂扭轉了局面,他卻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