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祈年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撒謊辯駁,面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的冷笑。
下一瞬,他將帶來的文件袋砸到夏桂榆的身上。
夏桂榆下意識的,手忙腳亂的將東西接住。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夏桂榆心里發緊。
上一次,周建業來找她,也這么丟給了她一份文件袋,她因此和黎祈年離了婚。
這一次,這里面裝的,難道是她害了時瑾寧的證據?
可是,怎么可能有證據呢?
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時瑾寧都化成土,只剩下白骨了,不可能會有證據的!
除非……當年的經手人將她給抖了出來!
難道是周大力?
是了,如果出問題了,一定是他干的!
畢竟當年那個接生的醫生,還是他找的!
一定是他賣了她!
可是他為什么要賣了她?
他現在可還在她這兒躲難!
他沒道理害她的啊。
夏桂榆腦瓜子嗡嗡的,臉色不斷變化,就是不敢打開文件袋,她只是死死的抓著文件袋不松手。
“你不打開看看?還是你自知罪孽深重,不打算掙扎,愿意承認了?”黎祈年冷冷的開口。
他要耗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控制住他自己的理智,讓他不要做出沖動的舉動來。
不然,他真想直接一槍崩了夏桂榆這個殺人兇手!
“當然不是!”夏桂榆慌亂的道。
“我就是覺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個東西里面裝了什么,是你說了算,看不看都一樣。”
“可是我真的沒有害過寧寧。”
“當年大力死了,是你把我和建業接到京城立足,是你出錢出力照顧我們,寧寧她更是將我當成親姐妹走動,對我好得不得了,這么好的寧寧,我怎么舍得害死她呢?”
夏桂榆試圖做最后的掙扎和辯駁。
“寧寧死前可是親口承認過,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
夏桂榆的話沒說完,就被黎祈年一巴掌把臉給打歪了。
她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著,幾乎麻木。
“閉嘴,你不配提寧寧的名字。”黎祈年低吼。
他眼圈通紅,惡狠狠的道:“是我們識人不清,幫了你這個白眼狼,害得寧寧早逝,如今你還有臉在這兒惺惺作態,簡直令人惡心!”
夏桂榆聞言終是繃不住情緒,猛的轉頭看向黎祈年,惡狠狠的道:“那是時瑾寧該死!”
“都是嫁的軍人,憑什么同人不同命?”
“我嫁的男人死了,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
“她嫁的男人卻升官加爵,前途無量,權勢滔天。”
“憑什么?”
夏桂榆滿臉都是不甘和憤怒。
“戰場無情,子彈無眼,周大力的死是意外,并非人為,你沒理由將這怒氣遷移到寧寧的身上。”黎祈年冷冷的說。
“是,你說的沒錯,周大力死了是他自己沒用,跟時瑾寧沒關系。”
夏桂榆神色癲狂,近乎瘋魔道:“可她千不該萬不該,故意在我面前和你秀恩愛。”
“我剛死了男人,她卻在我的面前展現她的幸福,讓我圍觀你們夫妻恩愛無比的場面,她那么惡毒,死了也是活該!”夏桂榆惡狠狠的說。
“她不要臉,在我的面前秀恩愛,讓我圍觀她的幸福,那我就親手把她的幸福給撕碎,搶了她的男人占為己有,讓她再也不能在我的面前叫囂。”
“要是真有地府,時瑾寧肯定死了都不會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