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隨便幾句話就能把胡若凡打發走。
此時正是下班時間,周萬良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與妻兒共進晚餐。
至于馬隊長他們怎么折騰,他并不想過多干涉。畢竟背后有大家庭撐腰,就是出了事情,他們這邊也擔不了什么責任。
然而,當他開著車剛要到家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
周萬良有些郁悶,這馬上要到家了,怎么又有事情?他拿出手機,剛要發火,但一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心中的怒火頓時煙消云散。
這個電話是他的直屬上司,凌海市局趙局長打來的。
周萬良連忙接通了電話,語氣恭敬地說道:“趙局,您還沒下班呢?”
“周萬良,你到底在做什么?”電話那邊傳來了趙局長的咆哮聲。
“趙局,我,我怎么了?”周萬良一時有些懵,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老大一打電話來就發這么大的脾氣。
他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讓趙局長這么憤怒。
但有一點他是清楚的,趙局長現在很生氣,而且心情非常不好。
而事情的原因可能與他有關,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你手下姓侯的那個隊長,是不是抓了一個叫林逸的人?”趙局長怒吼道。
“好,好像是有這么個事。”周萬良心里頓時忐忑不安,已經意識到這是要出事了。
其實,當胡若凡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應該意識到這一點,但當時他太大意了,以為這些人做得天衣無縫,而林逸不過是個小人物,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他忘記了,這里是遼江,不是陽平。
在官場混跡多年的他應該清楚,既然人家市長的兒子過問了,那就說明這個小子一定有些背景。
但他當時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背靠著侯家就不會有什么事情。
現在看來,他錯了。
一邊在心中把侯文杰罵了千萬遍,一邊小心地想著對策,畢竟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別的都沒有用,只能第一時間把自己撇清才行。
想到這里,周萬良迅速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說道:“趙局,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在我們分局管轄范圍內發生了一起性質惡劣的故意傷人事件,那個叫林逸的人被指認為肇事者。
他無故將一個路人傷成三級傷殘,我們分局也是按照司法程序辦事,對方人證物證俱在,我們只得依法進行抓捕。”
周萬良盡力將這件事情描述得與自己無關,強調分局只是按照程序行事。
趙局長在電話那頭冷哼一聲,說道:“聽起來是那么回事,但你小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那幾個小混混平日里在你的地盤上是什么貨色,你們能不知道?
別給我打馬虎眼,現在已經有人將那幾個小混混的供詞拿到了我的辦公桌上。而且,這件事情上面的領導已經過問了。”
周萬良一聽,心里頓時慌了神,連忙說道:“趙局,這個案子我也只是聽說,具體怎么回事,我還真不清楚。會不會是手下的人胡鬧?我現在馬上回局里,把事情弄清楚。”
他深知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已經不再推卸責任了。
畢竟,自己管轄范圍內的那幾個小混混是什么德行,他心里再清楚不過。
要是真讓人打一拳就能變成三級殘廢,那那幾個小子早就被人給收拾了,還能再出來禍害人?
趙局長嚴厲地說道:“趕緊處理,估計一會兒胡市長也會給你打電話。聽說這個小子有些背景,如果他沒事便好,要是有事,那你我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