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識到,林逸之前對他說的話并不是在說大話,對方確實有真本事。
自己丟臉也就罷了,竟然還搭上了家族的子午流注針針法。
一時間,金陽覺得自己仿佛成了家族的罪人。
“林逸,我給你兩百萬,不,三百萬,換我們家的針法怎么樣?”
金陽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個針法是金家的秘法,一旦流出,金家在針灸界的立足之本將不復存在!
“閉嘴。”金洪鑫的臉上露出一絲慍怒,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
“爺爺,這個針法不能給他!”金陽不甘心地大叫起來。
子午流注針是金舒堂的生存之本,是他們家族的驕傲。
如果就這樣輕易地交給別人,金家以后還有什么優勢?
“我金洪鑫自認是一個講信用的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我對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負責。”
金洪鑫沉聲說道,語氣堅定而有力。
“子午流注針,不是用錢能衡量的。林逸能打敗你,那說明他在醫道上的造詣遠遠高于你。如今中醫日漸沒落,我倒是希望能多出幾個像他這樣的人,這樣才能將咱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發揚光大。”
金洪鑫的這番話,不僅是在解釋自己的決定,更像是在給孫子上一堂課。
林逸聽后,不由得暗自點頭。
不得不說,這個金老確實是個有格局的人物。
如果他也像金陽那樣,覺得用錢就能買回子午流注針,林逸還真會看不起他。
但剛才這番話,卻讓林逸對他十分欽佩。
金洪鑫拿起桌子上那個古色古香的盒子,緩緩走到林逸面前。
他的手微微顫抖,將盒子遞到林逸手中,鄭重地說道:“這是我們家家傳的子午流注針針法,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以后不要辱沒我們家傳的醫術,也不要辱沒中醫。”
“金老請放心。”林逸接過盒子,語氣誠懇地說道,
“金老確實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您的醫術和醫德都令人欽佩。改天我會到金舒堂走一趟,將太乙針的針法送給您,咱們可以共同探討。”
“你說什么?你要給我太乙針的針法?”金洪鑫簡直又驚又喜,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是的,您說得對,咱們中醫之所以沒落,就是因為大家都喜歡藏私。其實相互探討才會有助于各自醫術的提升。我不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只想盡自己的微薄之力,讓咱們的中醫能夠更強大,這樣才能造福更多的人。”
林逸目光堅定,語氣中透著一股使命感。
“今天之所以設這個賭局,也是因為金陽一直自恃清高,不斷攀比。他的醫術或許不錯,但他的性格卻影響了他的進步。我們學中醫是為了治病救人,不是用來炫耀或攀比的。如果他的這個性格不改,只會停滯不前。”
林逸微微嘆了口氣,目光轉向金陽,似乎在用一種無形的力量提醒他。
金陽一怔,滿臉羞愧,一直以來在他們金舒堂,他的醫術都是很拔尖的,所以他便一點點兒的膨脹了起來。
尤其是這兩年,他根本就沒有認真的研究醫術,今天的比試,讓他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小友,謝謝你。真沒想到,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胸懷,難得,難得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