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被推上來的是一位面容清秀的小伙子。
他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考生們為他會診。
剩下的六名考生依次從他身邊走過,有的為他把脈,有的向他提了一些問題。
但這個小伙子卻并不回答,倒不是他聽不懂,而是他指著自己的喉嚨,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么,卻發不出聲音。
這可難住了在場的眾人。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個小伙子連話都說不出來,那讓人家怎么判斷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呢?
學員們面面相覷,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小伙子被問得有些著急了,他用手比劃著自己的嘴巴,又做了幾個手勢,但周圍的人卻沒有人能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么。
此時,余舒雅也走上前,為他把了把脈,然后退到一旁,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林逸也走了過來,將手輕輕搭在小伙子的手腕處。
見小伙子急得滿臉通紅,林逸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著急,隨后也走到了一邊。
三位考官也上前查看了情況,隨后湊在一起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著小伙子的病情。
過了一會兒,黃萬里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了,大家靜一靜。相信大家對病情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現在,能知道他是什么情況的請舉手。”
除了林逸、余舒雅和金陽之外,還有一名學員舉起了手。
“好,這四人留下,其余的人可以出去了。”黃萬里宣布道。
考試進行到這里,已經沒有什么懸念了。
只要能診斷出病情的人,就算是能力再差,也能混上一個醫師助理的資格。
只要再磨練幾年,就可以參加第二次考試,成為真正的中醫。
“你們都說說,這是什么情況。”黃萬里問道。
“是啞癥。”另外一個人說道。
“沒錯,是啞癥。你們有什么好的方案?僅限中醫手法。”楊天昊補充道。
“針灸、藥劑。”余舒雅回答道。
“你有幾分把握?”楊天昊問。
“八分。”余舒雅回答。
楊天昊點了點頭,然后轉向剛才回答問題的那個學員:“你呢,有什么辦法?”
“這……”那名學員猶豫了一會兒,臉微微有些發紅,最終說道:“我建議還是先去做個檢查,然后再對癥下藥。”
他是來自中醫學院的學生,現在的中醫學院大多是中西醫結合的教學模式。
他雖然能診斷出病情,但想要進一步治療,就需要借助現代醫學的檢查設備了。
“嗯,你能診斷出病情,已經算是不錯了。但能力方面確實還需要磨練。”黃萬里說道,
“這樣吧,先給你一個中醫助理的資格。今后你可以到中醫學會來,我會派專人親自帶你。再過幾年,等你能力提升后,再晉升醫師。”
“謝謝老師,謝謝老師!”
這名學生喜出望外,能到中醫協會工作對他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而黃萬里居然還安排專人帶他,這讓他受寵若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