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躬著身子起身,盡管王平還沒有答應留他一條命,依舊是說起了烏瑯的事情:“我和烏瑯是在兩百年前認識的,當時他需要一件靈性足夠的法器,好像是要用來打開某個上古遺址的法陣。”
“他當時給了我一塊靈性充足的黃金,我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東西是第一天用生命靈性祭獻出來的。”
“我用他給的黃金打造了一個比較容易吸收靈氣的鼎爐,我還偷偷留了一點材料,現在都還在呢,要是您放了我,我可以將我的財寶全部進獻給您!”
老羊還真就非常詳細講述了他和烏瑯認識到熟知的一切,胡淺淺拿出隨身攜帶的竹簡,將老羊講述的每一個字都記錄在案。
不知不覺就是半個時辰過去…
“大概是七八十年前,具體的時間我不記得了,烏瑯找到我,說他已經買通了月牙山的山君,讓我幫忙凝練月牙山內部的血丹,我以為就是一個中間生意,可我跟著他到了月牙山才發現,月牙山的山神都已經被他干掉了。”
“哎,我算是被他害慘了,從那之后,第一天、太陰邪修都找到了我這里,不是讓我幫他們煉丹,就是要幫忙煉器。”
“你就是月牙山事件的煉丹師?這個問題一直都懸而未定呢,原來是你呀!”雨蓮翻轉身體掛在通向天臺的屋檐上,一雙豎瞳認真的打量起老羊,好像下一刻就要一口將老羊吞掉一樣。
“你怎么逃掉的?”雨蓮問。
“他們或許是覺得我還有用,煉好血丹就讓我先離開了,對了,當時他們本來是想要反殺過去的,但后面得到消息,有一位大妖在密切監視月牙山,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王平聽到這里也眉頭一挑,心中的后怕一閃而過,暗自慶幸當初選擇和子欒通報有無。
“繼續說…”雨蓮現在來了興趣,不再催促王平趕回千木山。
“后來,第一天找到我,要我幫他們打造兩套入境器修的法器,我沒辦法不照做,那兩套法器應該很特別,都是太陰屬性,施展之后可以吸取大量的生命能量,如果持續三天以上,大地都會變成荒漠!”
王平聽到這里,想到之前左宣幫他在南林路沿海辦的案子,當時就是有人的通過特殊的祭獻吸取生命能量,造成大量的魚蝦死亡。
老羊咽了一口唾沫,“我在交付貨物的時候,被帶到一個水流聲音很大的地方,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喊禾豐大人,我的記憶應該被抹去了一部分。”
“你確定他們喊的是禾豐?”王平臉色微變。
禾豐,一個傳說人物,在道藏殿內有專門的檔案,是‘第一天’處于活躍狀態的少數四境修士,他一般待在東洲商盟,唯一一次有記錄出現在中州的時間是夏王朝立國前,與真陽教在西北地區爭斗了一回。
“我可以確定我的記憶是這么記錄的,因為他的名字過于強烈,導致我想忘記都不行,甚至我有時候的想到他,都會不由自主的信仰‘第一天’的教義,但也有可能是他們故意篡改了我的記憶。”
老羊很認真回答道。
王平則想到雨蓮觀測到的關于老羊身上若有若無的極端善意,這和老羊說的相差無幾。
“繼續說…”
雨蓮看著閉嘴的老羊催促道。
“是!”
老羊停頓了一下,看向左右的牛七和王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