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坐,我這就去請掌柜的!”
“嗯!”
‘王平’很隨意的進入包廂,走到窗戶口的位置坐下并推開窗戶,頓時就有陣陣叫號聲往耳朵里鉆,這是說書人賣弄他口技后的效果。
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然后聽說書人繼續講他的故事。
不過片刻,包廂外面就有腳步聲傳出。
一位身穿華服的老人推開包廂的門,然后腳步緩慢的走進來,‘王平’沒有起身行禮,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直到對方彎著的背挺起來,身上老態逐漸散去時,他才起身抱拳道:“見過道友。”
“道友客氣,坐。”
對面的老人作出邀請的手勢。
兩人客氣間坐下,隨后老人說道:“你一定接到來我這里宣布二席會議決議的任務了吧。”
‘王平’點頭,說道:“我剛進入二席,就成為了首席。”
老人露出并不意外的笑容,說道:“有時候他們做事就是這么直接,但都要保留最后一絲體面。”
‘王平’沒有說話。
老人看著‘王平’的雙眼,笑道:“很好,你要保持住你的謹慎…”他笑得很開心,然后又說道:“自從太衍教解散以來,所有的臟活都是我們在做,最開始是玉宵,不過他的心胸豁達,可以裝得下整個宇宙…”
“然后是小山,這個人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我看得出他深受玉宵的影響,有時候會對一些人抱有不該有的幻想。”
“你嘛,和小山有時候很像,有時候又不像,你似乎是在故意擺脫小山的影響,這是對的,你不僅要擺脫他,還要擺脫元武真君,他才是真正的混蛋,一個沒有教養的小偷!”
老人看起來好像是孤獨了很多年,此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說上話的人,他滔滔不絕的抱怨了好一會兒。
‘王平’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
老人抱怨完,歇口氣后轉頭看向下方大廳里的說書人,低聲說道:“既然你們都決定了,我就遵從你們的決定,其實去前線也正好,遠離這個煩躁的世界,只需要面對那些和畜生沒什么區別的域外魔物。”
“我當年因為反對太衍教解散,導致體內的木靈受了很重的傷,他們是算好日子知道我沒多少年好活,估計是想讓我死在前線,這樣一來他們又能掌握一個四境的名額,可惜啊,我們的小胳膊拗不過大腿。”
“其實,我這個名額并不重要,太衍修士的名額有很多剩余!”
他轉頭看向‘王平’
‘王平’立刻就明白老人這話的意思,“前輩有太衍四境真靈的線索?”
老人聞言卻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盯著‘王平’的雙眼,注視十多息后嘆息一聲,“罷了,罷了,我拿著也沒用,誰讓我的徒弟不中用呢!”
“當年惠山真君沒有發癲之前抓到過一個四境真靈,將它煉化成了一件用來驅動大型轉移法陣的法器,想要以此追尋更多的四境真靈,我便是執行者,可惜這事剛過去沒多久惠山真君就發了癲,這事也就沒有人再知道。”
他搖了搖頭,話鋒一轉道:“我那徒弟你見過了吧,我是故意培養他的殺心和冷漠的人性,原本是期望他能繼承我的衣缽,將他們所謂的秩序攪個天翻地覆,但沒曾想他們居然改變了游戲規則。”
“一群混蛋!”
他罵過之后目光略顯落寞的嘆一口氣,“可惜我那徒弟沒用,沒有爭過你,后來,我就打算把那寶貝帶進棺材算了,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劃不來,考慮來考慮去,就想著留給你吧,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太衍教正統傳承。”
‘王平’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是直起身子抱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