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今天的壽辰,周邊兩個縣的縣令都親臨,知府那邊也送來了賀禮。
文海一身文士打扮,遞上請帖后被邀請到一個角落的位置,這一座都是南方文人的樣子,但文海能清晰的感知到,他們每個人都有修為在身。
可是誰都沒有打破他們維持表面功夫,文海也就順其自然。
宴席進行到一半時,楊老太爺在兩個年輕人的攙扶下走到正廳大門前坐下,與來往的賓客交談。
這時,有一個仆人走過來,在文海這一桌附近站定,目光落在文海身上,說道:“你隨我來,東參大人要見你。”
“是!”
文海聽到‘東參’兩個字,心下不由得安心許多,其他人都裝著沒有聽見仆人的話。
仆人領著文海穿過前院左側的走廊,進入到一個拱門內時,耳邊宴會的喧囂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股淡淡的檀香鉆入文海鼻腔的時候,他看到魚池旁邊東參,東參坐在一面巨大的油紙傘下方,靠著觀景臺的圍欄,手里拋灑著魚食。
仆人停在拱門入口位置,作出請的手勢,并說道:“先生自己過去吧。”
文海點頭,快步走過魚池邊上的小路,走到東參的跟前抱拳道:“見過前輩。”
東參轉頭無所謂的看了文海一眼,示意旁邊空著的木凳,說道:“坐下說吧,還有,別叫我前輩,這讓我感覺自己在倚老賣老,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我不是在跟你客氣。”
“是!”
文海點頭,規矩的坐到東參為他指的凳子上。
東參又看向池子里的魚兒,一邊拋灑魚食一邊說道:“我來這里是聽從掌院的安排,幫你奪得一個三境的晉升資格。”
“多謝!”
“要謝也沒必要謝我。”
東參語氣平淡,“內務弟子得到準確的消息,云雀府城這兩天有人忍不住要動手,這或許就是你的機會。”
文海心頭一跳,不由得問道:“他們真的敢攻打云雀山?”
東參好像沒有聽到文海的話,自顧自得的拋灑手中的魚食,看著魚池中魚兒歡快的搶奪魚食,他突然問道:“你應該認識吳權吧?”
“是莫州路道宮主持?”
“對!”
“認識他,當初長清府君與他是盟友,我經常與他門下的弟子合作,后來他遷往莫州路,我就漸漸與他門下的弟子少了來往,這幾年已經很少聽到他的消息。”
“一個自作聰明的人,人有時候就得知足,他當初如果留在南林路,還能像如今這般狼狽嗎?”
“是吳權出事了?”
“你會知道的,這兩天你就在我身邊待著,這場游戲不是你們能參與的,甚至連我都沒有資格,那云雀府城里面的修士,此刻就如同這魚池里的魚一樣!”
閑談到此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