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高唱的同時伸出雙手抱拳作揖。
其他人聞言,紛紛有樣學樣的抱拳作揖,并高喊道:“小道拜見諸位府君!”
這八個字就很有說法,因為他們拜見的五人里,敖丙已經被剝奪掉府君的稱號,原本這個稱號是要給敖洪的,可惜現在卻是出了意外。
榮陽府君明顯是想說點什么,但王平立刻傳音讓他穩住。
這種事情不是他們能夠就決定的,也不是一些二境、三境修士喊一喊就能決定的,真正能決定的是諸位真君,敖丙既然能這么做,那么,他肯定是獲得了龍君的首肯,否則就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王平只能在心底里為敖洪默哀,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處理事情不夠謹慎。
“這些人的神魂此刻充滿虔誠,是神國最好的信徒,可以產生最為純正的信仰光芒!”雨蓮的聲音在王平的靈海里響起。
王平聞言下意識的審視大廳里的數百位修士,有神術加成的他很快就感覺到這些修士散發的虔誠意識,而他們五人則分攤了大廳里這些修士提供的信仰。
這些修士的虔誠意識,讓王平在這一刻察覺到他在這些普通修士的眼里,早已不是一位修行者,而是成為了傳說和神話。
王平剛接觸修行的時候,同樣對大境界修士有過崇拜和信仰,也將他們當成傳說和神話,好在他師父玉成道人,讓他很快就見識到府君人性里惡念和欲望,才讓他從崇拜中擺脫出來,否則他的人性修煉就不會那么容易。
或許在大多數普通百姓甚至的修士的眼里,王平等人真的如同神話故事里的那些神仙一樣仁愛世人,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笑卻又無法笑出來的玩笑。
一套禮儀結束時,王平等人依次用自己的法術給大廳里的數百修士賜福,說得通俗一點就是疏通他們體內修行造成的暗傷。
完成后榮陽府君第一個起身離開,似乎生怕敖丙又弄出其他的花樣來,王平則是緊隨其后。
兩人飛抵上安府云層之上時,榮陽府君說道:“那壞種利用我們修他的神術!”他口中的‘壞種’自然是指的敖丙,“開云那禿驢居然助紂為虐,我實在猜不到他的想法。”
“這兩家估計是徹底聯合到一起了吧!”
“哪有那么容易,臨水府內部比你想象的還要復雜,龍君一共有九子,其他沒有晉升第四境的王爺雖然話語權不大,但誰敢忽略他們?更何況還有兩位人道四境,說起這件事情…”
榮陽府君與王平對視說道:“你讓敖丙自己選誰去域外邊境的舉措很好,或許臨水府會因此而亂起來,這對我們有利,就是沒想到敖丙會這么容易答應,只怕他早有什么想法,哎,多想也無益,我們還是先將中州大陸牢牢掌握在手里,免得讓其他人擾亂了靈性。”
他說完拱了拱手,“過段時間的二席會議,還望道友能多替我真陽教說些話。”說完這句話,他就化作一道流光往北方而去,轉眼就已經消失不見。
王平沒有關注離開榮陽府君,他回頭看向東南海域,對雨蓮說道:“他們為什么總是抓著這一畝三分地不放手呢?”
雨蓮爬上王平的肩膀,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或許對于他們來說,那一畝三分地就是全部,如果不抓住,他們的人生也就失去了意義。”
王平輕輕點頭,手中法訣閃過時,人已經回到山頂道場,隨后就喚來在前殿忙碌的柳雙,告訴他千木觀弟子在西北傳道的時候,要多聽取真陽教的意見。
…
兩天后的一個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