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臣抓住皇帝的手腕將皇帝拉下御座,正要推開皇帝的時候,身體被冰晶瞬間冰封。
另一位大臣眼疾手快,在冰晶即將要吞沒皇帝的時候一把將皇帝推開,自己卻被寒氣冰封。
忠臣出現了,可轉眼就已經喪命,接下來就該輪到皇帝,而他身邊其他文武百官都已經亂做一團,竟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舍命救他。
就在關鍵的時候,虛空之中落下一道淡綠色光幕將皇帝護在中間,可是這道光幕只是一閃而過,隨著天地間猛然降下的壓力,那道光幕就消失不見。
這時,叛軍營中又有一支箭矢劃過天際,恰到好處的落在皇帝的身前,同樣的法陣快速展開,皇帝和他身邊的百官剎那之間就變成一座座冰雕!
真陽山上方的云層之上,王平嘆息一聲,看向北面立于一朵金蓮上的開云,后者立刻笑瞇瞇的朝著他行單手佛禮。
“你們想做什么?”王平嘴唇輕啟,雨蓮的氣勢變得暴戾,環繞在王平身邊形成一圈圈水靈法陣。
“此乃天意,道友可不能逆天而行!”
開云回答的時候榮陽、支弓以及敖丙同時出現在天邊。
王平嗤笑出聲,“道友這么喜歡顛倒黑白?如果這是天意,那天道也太隨意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趕過來的敖丙,“這事千木觀門下的弟子會一直查下去,查到誰就處理誰,你敢應嗎?”
敖丙當即就抱拳回應道:“中州事務本就是千木觀的職責,我沒有意見。”
他說罷帶著笑意朝著其他人拱了拱手,隨后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接著是開云同樣拱手致意后轉身離開。
榮陽府君和支弓道人身形一閃,落在王平的身邊,由榮陽府君問道:“為這點小事動氣?”
王平伸出左手,盤踞他身側的雨蓮頓時就縮小身體纏繞在他手臂上,他輕輕撫摸雨蓮的小腦袋,說道:“不過是一場戲而已,你忘記我修的是《太衍符箓》了嗎?這天下還有什么事情可以提前規避我的窺視?”
“這出戲的意義何在?”
“意義在于我想演!”
王平說完這話就對榮陽和支弓邀請道:“去我道場喝杯酒?”
榮陽當即忘記剛才的事情,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道:“好,剛好你送我的酒已經喝完。”
支弓略帶笑意的點頭。
一刻鐘后。
王平冷清的山頂小院有了些許歡聲笑語,王平、榮陽以及支弓隨意的坐靠在一棵巨大的靈木樹下,盡情的享用美酒和鮮果,雨蓮趴在樹枝上靜靜的看著他們。
榮陽府君一壇酒下肚,開始聊起的許久之前各派之間的爭斗,支弓偶爾插上一兩句,王平則只能傾聽,他一邊傾聽一邊用‘洞天鏡’觀察退守至明江府的叛軍。
此刻明江府的大廳主位的太師椅上,一滴一滴的滴落著黏糊糊的鮮血,太師椅上是一具被鮮血染紅的無頭尸體,旁邊八仙桌上放著一個滴著血的頭顱。
是趙六一。
袁勤已經動手,是他親兵親自動的手。
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為此而高興,袁勤在大廳中間走來走去,大廳門口位置有一位身穿皮甲的小將,他是來匯報峽關最新的戰況。
建德皇帝和他身邊的百官都戰死在峽關,導致禁軍和峽關的守軍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