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支弓仿佛只聽到榮陽最后一句話,聞言當即抱拳道:“有勞道友。”榮陽不再廢話,當即化作一道流光往剛才跳進來的洞口飛去,王平、支弓先后跟上,等他們離開后,厚重的煙塵再次將地底巖漿覆蓋。
…
北洲。
清寧城南面茫茫雪域之中,有一座在雪海中孤獨聳立的巨型宮殿。
宮殿上空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緋紅色光柱,它直通外太空,看起來像是無盡大地上的某個信標一樣。
這座恢弘的宮殿緊閉大門,四周沒有任何窗戶,不同于其他地方,這里的溫度似乎很高,落下的雪還沒接觸到地面就化作一道水蒸氣散開。
散開的水蒸氣和熱量使得宮殿四周形成一條兩丈寬的河流,河水向更南方流動,在某一處地方滲入地底。
宮殿內如白晝一樣明亮,且不見有一絲黑暗和陰影,宮殿的中央盤腿坐著九位三境真陽修士,他們中間懸浮有一枚閃著緋紅光暈的令旗。
是‘真火幡’!
它四周遍布禁錮法陣,法陣連接著外面冰雪的寒意壓制‘真火幡’一部分力量,另一部分力量通過地面的法陣一直往下延伸,延伸到地底深處一個巨大的洞窟。
洞窟不管是穹頂,還是巖壁和地面都雕刻有密密麻麻的太陽紋,這些紋是從洞窟中央盤腿坐著的一位中年人身上延伸出去的,在這中年人身后有一朵盛開的太陽,像是一顆小型太陽,散發的高溫使得周邊空間都處于扭曲狀態。
他左手托著一枚燃燒著紅色火焰的丹藥,右手保持著一個固定的法訣,以穩定體內的火靈靈脈,他體內的靈脈已經快要溢出身體,在皮膚表面形成無數緋紅色的裂痕,不過好在都被頭頂‘真火幡’降下的力量壓制,沒能真正的溢出體外。
這就是‘第一天’推出來晉升第四境的修士,也是禾豐道人的親傳弟子曲玄,在曲玄左手邊盡頭有一道深邃的走廊,走廊盡頭是一間休息室。
禾豐道人以及剛晉升第四境的須淳盤腿坐在地上,非常嚴肅的觀察著曲玄的狀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再有幾個月的時間他體內靈脈意識的狂躁氣息就會被徹底壓制,那時就是他服用‘心火丹’的最佳時機,只要在體內孕育出心火,生成火靈就是時間的問題。”
須淳的聲音冷漠,且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禾豐道人很討厭這樣的語氣,可現在他是有求于人,也就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轉移話鋒道:“中州局勢變化很快,我們在這里兩耳不聞窗外事,說不定中州的亂局很快就會燒到你我這邊。”
“這倒是一個問題,我們雖然在此清修一兩千年都沒有人打擾,可這次畢竟是四境的名額,真陽教的榮陽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但只要在北洲,他們就不足為慮。”
須淳依舊充滿自信,這倒不是他說狂話,而是在過去這些年里他使用‘真火幡’擊潰太多次真陽教,如今他也晉升到第四境,更是不擔心會出問題。
禾豐道人當即抱拳說道:“道友說的是,以道友如今的修為,再施展‘真火幡’這天下除非真君出世,否則沒有人是道友的對手。”
他盡量滿足須淳的虛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