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么多人打一個,結果還是打輸了。
而且是一敗涂地。
六十名根的精英,到現在已經陣亡了四十三位。
還活著的十七人正聯手圍攻西瓜山河豚鬼。
若不是被人救了下來,卡卡西也差一點被西瓜山河豚鬼揮舞著鮫肌削掉腦袋,成為了戰死者中的一員。
這并非是卡卡西無能。
他輸就輸在了還是太年輕,沒有移植寫輪眼的卡卡西固然沒有被寫輪眼所拖累,而是走上了他的父親,木葉白牙的路子。
沒有血繼限界,沒有家傳的秘術,旗木卡卡西固然是天才不假,但想要將這份才能釋放出來卻需要時間,尤其是他父親的路數本來就是厚積薄發的類型。
當年木葉白牙真正揚名忍界已經是二十歲之后了。
偏偏現在正處于巔峰時期的西瓜山河豚鬼絕對是忍界第一流的高手,還處于積蓄期的卡卡西自然不是擁有著大刀·鮫肌的西瓜山河豚鬼的對手,沒有死掉已經是很走運了。
不過,現在的卡卡西卻覺得或許,死了會更輕松?看著正奮不顧身和西瓜山河豚鬼戰斗的眾人,卡卡西兩眼發酸,心中滿是痛苦,這份沉重的苦楚甚至壓迫的他難以呼吸。
經歷過三戰的卡卡西倒不至于說是如此的脆弱,他也是親眼見識過什么是尸山血海的。
只不過三戰之中,他每一次出擊都是聽令行事,那時候他只需要盡力在前線搏命就是了,無論生死成敗,對自己負責便足夠了。
但現在他是領隊之人,他不僅僅要對自己負責,這里每一個人的性命都壓在他的肩頭,這份重量讓第一次挑擔子的卡卡西有些難以承受。
而且很不走運的是,他們遇見了西瓜山河豚鬼這樣的高手。
眼睜睜的看著部下一個個戰死,其中還有人是為了救他而死,那重若千鈞的壓力重重的壓在了他的心頭,讓卡卡西的心態失去了原有的平衡,簡而言之,他快崩潰了······
“隊長,不行,那把刀太怪了,居然能吞噬查克拉,這樣下去大家都得完蛋。”一名根的忍者殺紅了眼睛,大聲吼道,他揮舞著纏繞著風刃的太刀,明明能夠切裂巖石的刀鋒,但每一次和鮫肌相碰,卻總是被吞掉纏繞在刀身上的查克拉。
每被吞掉一分查克拉,根的忍者就弱上一分,對面的西瓜山河豚鬼卻恰好相反,有鮫肌在手,這個胖子全然不懼被人圍攻,或者說,敵人越多反而是越好,鮫肌吞食的查克拉越多,反補給他的查克拉自然更多,如此一來他便能夠盡情使用各種大規模的攻擊忍術。
“呼呼······!我知道,我······”
卡卡西輕微動了一下,右肋部位針扎似的痛楚讓他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大木,三河,你們帶卡卡西撤!”
突然間,那名擔任副領隊的日向家的忍者下達了命令。
“呼呼!你······哲平前輩,你在說什么······蠢話?”卡卡西眼珠子都紅了,他盯著兩名從圍攻隊伍里抽身而出的兩人,憤怒的想要打開他們的手,卻不免力不從心。
“我有答應讓你走嗎?”
這時候,被圍攻的西瓜山河豚鬼冷冷的嗤笑了起來。
“忍法,針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