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了換取可憐的一點生活物資,一點平穩的日子。
可是沒有人在乎她,也沒有人問過她愿不愿意,答不答應。
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轉身,獻給別的男人。
她從一個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平遠侯府小姐,兵部尚書夫人,竟然成了暗娼。
在北境,竟然成了暗娼。
一個,一個她昔日里最厭惡,最鄙夷,最瞧不起的人。
可她能怎么辦呢?北境這邊生活太苦太苦了,她一直被嬌生慣養,吃過最多的苦也就是前往北境的路上。
來到北境之后,什么都沒有。
吃的喝的,都有限。
她恨自己的父母兄長,為了活下去將自己逼成這樣。
可也更恨自己,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特別是看到自己的兒子,住在寬敞明亮的房子里,吃喝不愁。
他沒有為此付出什么慘痛的代價就得到了這些。
當看到兒子一切安好,比自己過的還好的時候,她心里瘋狂的嫉妒著,嫉恨。
她只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可是控制不住。
她在想,為什么,為什么傷害的只有她一個人。
為什么跟著季如歌的那些人,都過上了好日子。
而她,而她現在……
姜氏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控制自己的情緒。
沒關系,很快這些人就笑不出來了。
被柳家盯上,他們在自己的眼里就是死人了。
死人之前的狂歡,她總要寬容一二的。
帶著這種想法,姜氏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季皓軒在自己的房間里,通過玻璃看著門外自己母親那一會哭一會悲一會恨一會又笑的臉,就是川劇變臉也沒她那變的快。
“咱們在這看著,她不會發現嗎?”季皓軒的身邊站著太安,太安好奇的問。
“哦,這個是大姐送我的玻璃。屋內的人可以看得見外面的,但是外面的人卻是看不見里面的人。”季皓軒馬上炫耀起大姐送給自己的玻璃窗。
太安聽后,好奇的打量著。
等到姜氏進了屋,關上房門之后,他打開房門站在外面。
果然屋內什么都看不見,但是轉身走進屋內之后,外面的一切卻看的是清清楚楚。
這讓他臉上露出驚奇的神情。
“這是什么?好神奇。”太安說。
“那是,我大姐的東西就是很神奇。”季皓軒單手拍在太安的肩上:“小子,你要好好學習哥哥我,當初我可是死皮賴臉抱緊大姐的大腿才有的今天。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會怎樣?”太安見他不說話,好奇的追問。
“不然的話,可能明天的墳頭的草有一米高了。”季皓軒幽幽的說了一句。
太安:”……“
“別不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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