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起來你已經不需要我的幫忙了。”
蘇妙柔能看到，夏澈此時的眼眸一片清澈，里面不再有一絲一毫的迷茫，頓時欣慰的點了點頭。
心魔這種東西，拋開這個玄而又玄的稱呼，其實說白了就是人的雜念。
聰明人很快就能從中走出來，摒棄掉自己的雜念。
而笨人……
大概就像觀棋爛柯這個成語里的砍柴人一樣，被雜念困擾一輩子，直至老死了都看不透。
“沒你的話，恐怕我還真走不出來。”
夏澈由衷說道，自從他魂穿進這個漫畫世界以來，每一天都過的太機械了，機械的接近女主，滿心只想改變女主的結局，幫她們看清楚李君羊的真面目。
但這些所作所為，卻并沒有考慮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便是女主們在夏澈心里算什么。
——之前的夏澈，都是拿她們當游戲的。
和李君羊對弈，手中的棋子就是五位女主。
這種行為有點太不當人了，正如師父所說的那樣，她們也都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一句虛構世界的虛擬人物就能輕飄飄帶過的。
當時處于局里，所以夏澈看不清，現在在師父的幫助下，他悟了。
“越聰明的人雜念越多，但往往只有聰明人才能走出來，挺相悖的。”
蘇妙柔打了個哈欠，抬頭望了一眼天色，看向夏澈的表情充滿不善：“你把我睡午覺的時間給耽誤了呢。”
“呃……”
看出了師父臉上的不善，夏澈撓了撓臉，趕忙說道：“那等我回去之后，派人來蓮花峰送點好吃的怎么樣？”
“比如你愛吃的鴨脖……”
“要重辣的。”
還沒等夏澈說完，蘇妙柔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神情懇切。
“……沒問題。”
夏澈哭笑不得。
他倒是忘了，師父一直都是無辣不歡的，對于她來說，辣就是世界的瑰寶。
“算你有良心……行吧，勉強滿意。”
蘇妙柔雖是清修，但卻并不崇尚苦修那一套，隱居也是可以偶爾吃點世俗里的美食的。
“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禮物呢？”
提到這個，蘇妙柔的神色稍微有些不太自然，畢竟身為隱士高人，出言向一個高中生索要禮物，傳出去多少有些不太好聽。
但沒辦法，別人的禮物蘇妙柔可以無視，送不送都無所謂，但眼前這人是她唯一的徒弟，如今又快到自己的生日，蘇妙柔不得不在意。
其他人可以不送，但你不能不送吧？
想到這里，蘇妙柔美目一凝，明明還是那副高冷模樣，但卻愣是給了夏澈一種興師問罪的錯覺。
“這個……這個嘛……”
夏澈一愣，隨即腦中一個激靈，原本想不通的事情瞬間通暢了。
草！
他就說忘記了個什么事！
想不起來就有可能會死……原來是指這件事？
師父的壽誕快到了。
自己卻沒準備禮物！
明明之前還打算好了，不見蘇妙柔，然后讓寧哲遠代替自己送份禮物應付過去拉倒。
可現在……不一樣了。
自己就在蘇妙柔眼前呢！
現在再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