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張豹等人緩緩接近少爺的時候,他還是控制不住了。
身為武者,寧哲遠看的出來,夏澈的身體早就來到了極限,如今之所以還能站著,完全是因為在硬撐。
經脈被封,原本夏澈就不可能是張豹的對手,如今更是強弩之末,真要打起來,夏澈討不到好。
“媽的……違抗命令就違抗吧!就算事后被少爺懲罰也比坐在這干看著,什么都不做強!”
寧哲遠忽然怒罵一聲,一拳捶在方向盤上,隨即迅速解下安全帶,推開車門。
“我說……欺負小孩子,要不要臉?”
寧哲遠獰笑著走下。
“來,少爺,喝點這個緩緩!”
寧哲遠丟過去一瓶紅牛,夏澈隨手接過,這種能量飲料能不能補充能量不好說,但補充糖分肯定是夠了的,夏澈一口氣干完一瓶,只覺得干澀的喉嚨緩解了不少。
眼前的發黑也減緩了一些。
“你怎么來了?”
夏澈白了寧哲遠一眼。
“嘿嘿……我實在坐不住了,少爺,就算你一會兒要罰我,也得干完這場架再說。”
寧哲遠干咳一聲,隨即又道:“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的安全。”
“你啊……”
夏澈苦笑著搖了搖頭,寧哲遠的忠心他一直都清楚,坐在車里干看著自己挨揍,什么都不做?連夏澈自己都覺得這種事不太可能。
“能打過嗎?”
夏澈又問。
“我打不死他們。”
寧哲遠輕蔑一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脖子,傳來一陣悶響,他的眼神也隨之變得銳利。
別忘了,他可是江市的唯一地下皇帝!
能一路從底層爬到這個位置上,寧哲遠可不是什么草包。
打架?
他可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
“差不多行了!你們嘰里咕嚕說什么呢?”
張豹感覺自己被無視了,不由得有些惱怒,“你是他的保鏢?”
“……你不認識我?呃,算是吧。”
寧哲遠微微昂首,歲月在他的眼角留下了痕跡,尤其是左臉上的煙疤,給這個年紀逐漸大了的男人身上增添了一抹兇悍,他緩緩閉目,屬于過往的意氣風發重新涌上腦海,再次睜開眼時,眼神逐漸變得狂傲,在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年輕時候,那個無所不能的自己。
刀削般的薄唇微微掀起,寧哲遠的姿態囂張而又猖狂:“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張豹不認識自己,寧哲遠倒是早有預料。
看對方身上的紋身,不過是城西的一家二流幫派的打手罷了。
這種小人物,確實不夠資格認識自己。
而且,堂堂燕云幫首領,江市的唯一地下皇帝,居然和這種底層打手打架?
……傳出去多少有些掉面。
因此,寧哲遠也不打算自報家門,揍他們一頓給少爺出出氣拉倒。
“太狂了!”
張豹再也忍不住,和同伴們對視一眼,隨即身形爆沖,其余人緊跟其后,只是一眨眼,便來到了寧哲遠的面前。
“我倒要看看,你憑什么這么狂!”
張豹怒吼。
寧哲遠沒有回答,微微瞇起眼眸,揚起一抹莫名的笑。
見狀,夏澈不由得緊張起來。
寧哲遠畢竟已經老了,在他的記憶里,近些年來很少出手,行事風格也更像一個幫派之主,偶爾出席一些大場合。
俗話來講,就是變得斯文了。
畢竟地位上來了,不能再像手下小弟一樣,今天砍這個明天砍那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