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工夫,夏澈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想看看魚詩月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從他這個角度,瞇起的眼睛只能看到魚詩月的腳,只見一雙白絲小腳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夏澈:!!!
白絲?
白絲!
我草?
夏澈險些沒咬到舌頭。
他預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這種。
心中原本偏向于魚詩月是正常人的天秤,悄然間又朝著另一端迅速滑落。
他媽的一個大老爺們……
為什么會穿白絲啊?!
難道真是那活兒?!
夏澈的心都在打顫了。
自己的兩個室友,一個雌小鬼,一個男同?
還能不能再慘一點……
總覺得自己的人生變得特別失敗是怎么回事啊?
“唔……找到了。”
“我說你差不多也夠了吧……”
就在夏澈一臉的不忍直視,打算掀開被子就此跑路,從此躲進蓮花峰再也不出來的時候,一張精致的俏臉映入了他的眼簾。
二人四目相對。
房間內很安靜。
落針可聞。
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魚詩月的臉色以一種迅速的速度變得漲紅,直至紅到了耳后根。
夏澈也沒想到,面前的魚詩月居然會穿著一身女裝,身上一點男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似乎就是個女人。
等等……女人?
夏澈愣了一下,定睛再看,隨即恍然大悟的松了口氣:“你是……魚詩月吧?月兄的妹妹?”
聞言,魚詩月陷入呆滯的眼神驀然波動了一下,長長的眼睫毛眨了眨,隨即小雞啄米般迅速點頭,“嗯嗯!是……是我。”
“原來是你,我就說嘛,月兄怎么可能……唉,算了。”
夏澈徹底把緊張的心變得松弛了下來,原來一切都是誤會啊?
他就說嘛……
月兄怎么可能會是那活兒?
既然對方是月兄的妹妹,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雖說還不清楚魚詩月為什么會在這么晚了,還要來自己的房間,而且聽起來似乎每晚都來,但只要對方不是男同,那就一切都好說。
夏澈什么事都能接受,唯獨強人所男這種事,他萬萬接受不了。
“你這是……”
夏澈把臺燈打開,柔和的燈光出現,照在魚詩月那張精致的俏臉上,顯得更加柔和。
他看了看魚詩月手中的小藥箱,想了想還是問道:“這段時間,你一直都住在這里嗎?”
“嗯,我……我放假了,所以來找哥哥玩。”
魚詩月的大腦運轉的很快,既然夏澈已經自己說服了自己,那她只需要順著說就好。
剛才不僅夏澈尷尬,她也尷尬。
打死她都想不到,明明之前每次都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房東,會在今晚突然醒過來。
果然溜進房間拿夏澈當畫稿模特什么的……太冒險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