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吸了一口煙,悠悠道:“其實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學會放下,學會遺忘。”
“為什么?”王欣然抬頭看著陳遠。
“因為——”陳遠一字一頓道,“遺忘是最好的拯救。”
王欣然心里剛要平息的火又上來了,靠,這家伙又來了,又想搗鼓自己和那人的事,這小子巴不得自己把那人徹底忘掉才快意。
王欣然騰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陳遠,毫不客氣道:“陳遠,我警告你,我的私事你以后少過問少操心!什么遺忘是最好的拯救?一派胡言,我好好的,不需要什么拯救!”
“哎,我這是關心你,你看你……”陳遠一攤手,一副無辜的樣子。
“不稀罕你的所謂關心,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王欣然氣火火往門口走,拉開門,“砰——”用力關上,接著走了。
陳遠苦笑搖頭,女人啊,一旦發了癡,想拉回來真的好難。
陳遠感慨嘆息一陣,出了房間,走到安哲房門口,側耳聽了下,屋里傳出安哲和蘇城市委書記的談笑聲。
他們還在聊天,似乎氣氛很融洽。
這倒也是,兩位大佬在不同的省,沒有什么利益相關,自然交談起來沒有什么顧忌。
陳遠回到房間,開著門,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聽著外面的動靜。
半天安哲的房門打開,接著傳出聲音。
“安書記,別送了,今晚和老兄一席談,十分開懷,改日有空一定去江州拜訪。”蘇城市委書記的聲音。
“呵呵,好啊,熱烈歡迎,隨時恭候。”安哲道。
然后蘇城市委書記告辭走了。
陳遠出來,安哲正站在房門口,看到陳遠,招招手:“小陳,過來。”
說著安哲轉身回屋,陳遠進去。
房間里煙霧繚繞,看來兩位大佬剛才抽了不少煙。
陳遠打開窗戶透透煙,安哲坐在沙發上,端起杯子喝了兩口水。
陳遠接著拿起茶杯給他滿上水,然后坐在安哲對面,笑道:“安書記,聽你和蘇城的老大聊的好開心。”
安哲笑笑:“這家伙直爽健談,和我的脾氣倒也相投。”
“蘇城的市委書記是副省級吧?”陳遠道。
安哲點點頭:“是的,蘇城在本省經濟總量第一,都超過了省會,自然是要高掛的,這家伙兼著副省長。其實不光蘇城,錫城的市委書記也是高掛,也是副省級。”
“江州在我們省經濟總量第二,除了黃原就屬江州了,我覺得也應該高掛才是。”陳遠笑道。
安哲翻翻眼皮:“你這話啥意思?嫌我級別低不配當江州市委書記,應該換個副省級來干?”
“不是,你誤會了。”陳遠忙道,“我是覺得你應該提半格才是。”
安哲哼笑一聲:“你小子倒是很會拍馬屁。”
陳遠嘿嘿笑起來,感覺得出,雖然明知不可能,但安哲還是很喜歡聽這話。
安哲摸出一支煙放在嘴邊,接著又遞給陳遠一支,陳遠忙接過來,接著摸起打火機,先給安哲點著,然后自己點著。
安哲吸了兩口煙,沉思片刻道:“說到拍馬屁,我突然想起了今晚那個衛小北,這小子很會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