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道:“麗姐,你沒有任何必要為丁磊的出事不舒服,這小子鼠目寸光,得意便猖狂,以他的性格,即使這次不栽,早晚也會出事的。”
張麗又沉默片刻,接著道:“小陳,你這么做,只是為了我嗎?”
“不,你只是一個導火索。”陳遠干脆道。
“那就是,還因為那次你在夜總會被陷害,丁磊落井下石的事?”張麗提出了和呂倩同樣的問題。
陳遠想了想:“麗姐,不要多問了,對你來說,原因不重要,過程也不重要,只要能看到你工作順心,心情愉快,我就很欣慰。”
聽陳遠如此說,張麗敏感意識到陳遠辦丁磊應該還另有原因,那另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張麗一時不得其解。
陳遠接著道:“麗姐,這次陪丁磊打牌的三位馬莊鎮老板做了犧牲品,他們是為了企業擴建征地的事才不得已給丁磊行賄的,想想我其實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張麗明白陳遠這話的意思:“回頭我會過問此事,只要理由適當,不違反政策,會給他們辦的。”
陳遠放心了。
接著張麗道:“小陳,知道此事是你操作的人還有誰?”
“你和呂倩,剛才呂倩給我打電話,我告訴她了。”
“嗯,除了我們倆,此事你絕對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畢竟,你很清楚,丁磊的后面是誰。”
陳遠知道張麗這話是關心自己,心里熱乎乎的:“麗姐,我懂的,你放心好了。”
張麗又呼了一口氣,然后掛了電話。
陳遠收起手機,邊走邊尋思,從張麗給自己打電話的口氣里,似乎她雖然因為消除了丁磊這個障礙感到輕松,但卻并不是多么開心。
張麗的不開心,似乎是她隱隱感覺到此事或許不會這么輕易了結,認為此事或許會給自己帶來什么麻煩。
陳遠不由皺起眉頭,把事情的詳細過程又過濾了一遍,似乎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什么破綻,應該不會引起別人什么懷疑。
如此琢磨一番,陳遠心里安穩下來,嗯,張麗應該是多慮了。
回到宿舍,陳遠又琢磨起安哲剛才突然問孔杰的事,還有他給馮運明打的那個電話。
聯想到袁立志的出事,陳遠突然心里一個激靈,我靠,莫非安哲是這打算?
越想越有可能。
第二天一上班,安哲主持召開緊急常委會。
會上,安哲先通報了袁立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