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張麗干笑一下。
看張麗笑得有些干巴,王欣然道:“怎么,你也不愿意我來你這里住?”
張麗忙搖頭:“怎么會?”
“那我怎么看你笑得干干巴巴的?一副不情愿的樣子。”王欣然道。
張麗哼了一聲:“怎么著?還得我用八抬大轎歡迎你才滿意?”
“這倒不必,我只是覺得……”王欣然停下來。
“你覺得什么?”張麗有些心虛。
王欣然皺皺眉頭:“我怎么突然覺得你和陳遠關系有點不正常呢?”
張麗一怔,隨即更加心虛,但在王欣然面前還是要裝作無事的樣子,一瞪眼:“莫非是我以前懷疑你和陳遠,你現在要反戈一擊?你懷疑我和陳遠關系不正常,我還懷疑你呢?”
聽張麗這么一說,王欣然也心虛了,艾瑪,自己和陳遠有過那種事,這事可不能讓張麗知道。
王欣然隨即嘴硬:“我們啥關系都沒有,你休要亂猜。”
“你亂猜我,我為什么不能猜測你?”張麗似笑非笑。
“我猜測你是有根據的。”
“那我猜測你就沒有根據了?”
“啥根據?”王欣然好奇。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和他不經意的眼神和表情。”張麗隨口道。
王欣然一愣,我擦,張麗是辦案出身,她很注意細節的,莫非她真的是看出了什么?
王欣然心里不由再次發虛,辯解道:“我看你是職業病,啥都懷疑。”
張麗呵呵笑起來:“陳遠看你老來我這里住,他懷疑我倆有那種關系呢。”
“呸,那小子是神經病。”
“其實有又何妨?”張麗一副正經的樣子道。
王欣然一怔:“你說什么?”
“脫了,我看看。”張麗忍住笑。
“去你的,你先脫。”
“嗯?不聽本縣長的話?”
“聽你個頭,你先聽本部長的。”
“不聽話好說……”張麗說著就撓王欣然癢癢。
“哎,哎……別……”王欣然邊往躲閃邊伸手撓張麗,“我看你癢不……”
“哎,癢……”
兩個女人在沙發上嬉笑著鬧做一團……
陳遠回宿舍洗完澡,靠在床頭,邊吸煙邊琢磨今晚呂倩告訴自己的事。
陳遠隱隱有一種預感,一場超級風暴正在江州官場暗地醞釀,這場風暴一旦開始,將會在江州官場引發強烈地震,不但波及到下面,甚至會驚動上面。
而這場風暴的引子,似乎是方正泰的死,之后又摻雜進了其他元素。
而這場風暴的醞釀,似乎和安哲密不可分。
當然,如果沒有某些人的作死,安哲是沒有動機和理由醞釀這風暴的。
想到安哲一步一步的運籌帷幄,陳遠不由覺得他實在是官場斗爭的高手,他做的每一個步驟,似乎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的深思熟慮,既有高度,又有深度,關鍵還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
既然安哲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那么,他運作起來自然就大義凜然理直氣壯。
而隱藏在陰暗角落里的作祟者,因為做賊心虛,自然也會密切注意著周圍細微的異常和變化,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心驚。
既然心驚,就會猜疑。
既然猜疑,說不定就會想到搗鼓什么。
如此一想,陳遠覺得形勢雖然樂觀,但又嚴峻。
陳遠正琢磨著,手機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