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搖搖頭,看著莊家銘和副局長:“你們的辦法都是餿主意,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都會留下后患,都不符合安書.記、尤書.記二位領導的指示精神。”
“那,陳主任,你覺得如何辦才好?”莊家銘道。
副局長也看著陳遠。
此時莊家銘和副局長對今天就妥善處理好此事是沒有信心的,要是好處理,也不會拖到今天了。
呂倩饒有興趣看著陳遠,看他今天怎么能把這事解決好。
陳遠沉思片刻,接著站起來:“走,現在就去陳家峪,莊縣.長,你通知馬莊鎮的書.記鎮長在村頭等著。”
大家接著站起來,莊家銘道:“陳主任,還需要通知縣里有關部門負責人去不?”
陳遠想了想,參與的人越多,處理起來就越麻煩,于是搖搖頭:“這主要是張志民和鎮里的事情,其他部門的人就算了。”
莊家銘點點頭,大家一起出去上車,直奔陳家峪。
路上,陳遠看著車外沉默不語,琢磨著思路。
看陳遠不說話,大家也都保持沉默,呂倩和副局長留心察看沿途的路況。
9點多,到了陳家峪村口,路邊停著一輛車,接到莊家銘通知,馬莊鎮兩位主要負責人正在那里等候。
陳遠他們的車停下,大家下車,陳遠和馬莊鎮書.記鎮長握手,莊家銘在一邊介紹。
鎮長這二位早就知道陳家峪出了一棵蒿子叫陳遠,在市里跟著安哲做事,此刻見到陳遠,不由畢恭畢敬。
陳遠接著拿出傳真給他們看,他們看完傳真,又看到安哲和尤程東的批示,頓時感到緊張,又意識到陳遠現在的身份,對陳遠的態度更恭敬了。
然后陳遠看著他們:“二位父母官,根據安書.記和尤書.記的指示,此事今天必須處理好。”
鎮上這二位忙點頭,卻又面帶難色。
“二位,有什么問題嗎?”陳遠道。
鎮長道:“陳主任,按說這種賠償是很簡單的,但現在有兩個問題不好解決,一是張志民說他被破壞的植株是5000棵,當時推倒的時候施工方沒有統計,現在無法確定準確數目,不能張志民說多少就是多少;二是張志民說他的植株都是5年生的,但施工方說看起來似乎不像,頂多是3年生,這就牽扯到賠償的標準問題……”
書.記點點頭:“是啊,這兩個問題搞不清,就無法進行賠償,我們處理此事,既要對群眾負責,更要對公家負責。”
陳遠看著鎮上二位皺皺眉頭:“難道你們沒有和人家打招呼,沒征求人家同意,就擅自破壞人家的植株,這也是負責嗎?”
鎮上二位頓時尷尬。
陳遠接著道:“如果你們事先征得了當事人的同意,事先核實好了植株數目和樹齡,還會有今天的局面出現嗎?”
鎮上二位互相對視一眼,不語。
陳遠接著毫不客氣道:“你們之前為了工作省事,不把群眾的利益放在心上,以為老百姓軟弱可欺,現在事情鬧大了,開始抓瞎了,我看你們就是脫褲子放屁,自找難看。”
鎮上二位的神情更尷尬了。
看陳遠如此訓斥這二位,呂倩暗暗感到快意。
陳遠接著道:“現在先去看看現場。”
鎮上二位忙頭前帶路去了現場,陳遠在荒灘上大步走著,大約摸丈量著荒灘的面積,又看著植株被破壞后留下的痕跡。
然后陳遠走到一邊,摸出電話給家里打電話,媽媽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