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陳遠定定神看著柳一萍:“一萍,第一點你可以感謝,但第二點,則不必了。”
柳一萍頓時感到失望,失落道:“你不喜歡我了?你有別的女人了?”
陳遠深深呼了口氣:“我現在身邊沒有女人,我也需要女人,說句不裝逼的話,對你的身體,我是很喜歡的,甚至著迷,但雖然如此,我還是覺得,我們不應該再做那種事。”
“為什么?”柳一萍有些發愣。
陳遠仰臉看著夜空,沉默片刻道:“有些事,未必一定要有原因,或許,即使有原因,也未必一定要說出來。”
柳一萍怔怔看著陳遠,一會慘然一笑:“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和豐大年……”
“你和豐大年有過什么?我明確問過你嗎?明確在你面前認定過嗎?”陳遠看著柳一萍反問道。
柳一萍一愣,我靠,確實如此,陳遠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明確提過自己和豐大年有什么事,自己此刻倒是不打自招了。
柳一萍不由晦氣,又感到難堪。
陳遠拍拍柳一萍的肩膀:“好了,不要多想了,凡事都要往前看。不管怎么說,基于我們過去的交情,我還是把你當朋友看,也希望你能一直如此看我。
我們都在圈子里混,我們都還年輕,今后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管現在你覺得落魄,還是我感到春風得意,都只能代表一時,代表不了永遠。
我希望,在今后的征途中,我們可以做長久的朋友,能不忘初心,秉承自己做人做事的良心和底線,迎著風浪砥礪前行,互幫互助,實現各自的理想和目標……”
陳遠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誠懇,又頗有一番道理,柳一萍聽了默默點頭。
此時柳一萍覺得,雖然自己比陳遠大幾歲,雖然自己干副處比陳遠時間久,但在格局和格調上,自己不如陳遠。
這讓柳一萍不由高看陳遠,不由覺得陳遠在快速成長成熟。
雖然陳遠沒答應和自己鴛夢重溫,這讓她感到失望失落,但柳一萍還是發自內心喜歡陳遠,覺得這個男人是如此優秀,全方位的優秀。
想到自己現在已經上了楚冬的船,想到楚冬現在的站隊,想到陳遠現在是安哲的人,柳一萍又感到矛盾糾結,上船容易下船難,自己今后該何去何從?
如此一想,柳一萍心里沉甸甸的,覺得自己需要繼續深刻反省認真思考。
此時,王慶成正開著趙曉蘭的車送她回家。
趙曉蘭看著王慶成:“慶成,知道我為何要你開車送我?”
王慶成邊開車邊點頭:“知道,你喝了酒。”
趙曉蘭皺皺眉頭:“虧你跟著我干過那么久,怎么反應如此愚鈍?”
王慶成笑了下:“在趙姐面前,我必須愚鈍。”
趙曉蘭笑起來:“你這家伙,逗我開心呢。”
王慶成呵呵笑道:“趙姐,雖然你離開了體制,但在我心里,你是我永遠的領導,讓你開心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