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趙莊主,請您將袖子卷起。”
趙博山冷哼一聲,將衣袖卷起后,露出的手臂更是讓人震驚不已。
不僅是手掌顯得恐怖至極,就連手臂上的肌肉也幾乎消失殆盡了。
而這只手臂呈現出一片漆黑如墨的顏色,仿佛一段燒焦的木炭。
仙建成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存在如此恐怖的毒素。
雖然之前他也看到趙博山半邊臉已經變黑,但當時他還自信能夠救治。
如今目睹其手臂慘狀后,才明白問題遠比預想中更為棘手。
若非此人修為深厚異常,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大乘境的高手竟被折磨至此地步,足以見得此毒之霸道。
仙建成眉頭緊鎖,深知若是在從前或許還有把握嘗試。
但現今毒素早已滲透骨髓深處,實在令他無從下手。
當然,這話若說出來怕是會直接引來對方的雷霆一擊。
“趙莊主,您身體其他部位是否也同這手臂一般?”
趙博山再次冷哼了一聲,點了點頭,似乎在說:你猜對了,不過讓你來治病已是看得起你。
見狀,仙建成唯有嘆了口氣,不知該說什么好。
“怎么?難道真的毫無辦法嗎?”
面對詢問,仙建成并未立即回應,而是轉向那位被譽為神醫宗主的人物問道:“莫前輩,趙莊主的病癥是您診治的嗎?”
“正是。”
莫神醫答道,“當初為了阻止毒素蔓延,我不得不將其封閉于趙莊主體內。”
頓時,仙建成感到事情不妙,“不妥啊!這種劇毒過于猛烈,你這么做反而讓它徹底毀損了肉身。”
“假若毒素僅限于表皮尚可設法驅除,然而現已深入骨骼,則即便是再高明之人也難以回天。”
說完這番話后,仙建成立即拱手作揖。
“趙莊主,非我不肯盡力實乃……”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
聞言,趙博山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徹骨。
莫神醫同樣沉默無言,心里懊悔不已。
畢竟,自己當初的好意,反而害了這位莊主。
莫神醫連忙解釋道,“其實趙莊主,我那是別無選擇之舉。”
“否則一旦毒素發作,只怕您連趕來求醫的時間都沒有!”
趙博山自然不會輕易被說服,即使不是這位莫前輩的幫助封住了血脈流動,他自己也不會讓毒素遍布全身各處。
“莫前輩不必過慮,本莊對此并無怨念。”
這番話雖出于安撫人心考慮,但莫神醫仍舊心存感激且頗感愧疚。
畢竟,自認為正是由于自己當時的決定,才導致眼前局面。
“仙兄,在下已將性命托付予你,深信你具備治愈之力。”
聽到趙博山這般冰冷語氣,仙建成心中難免有些焦慮,難道他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故意為之?
事實上,他真的束手無策,針對這種劇毒確實無能為力。
“趙莊主,并非我不想出手相救,實在是愛莫能助。依在下之見還是另覓名醫方為上策,貴恙已不容拖延。”
趙博山顯然也清楚自身病情無法久拖下去,只是此刻也確實無其他良策。
“也就是說,你并不打算施救了?”
隨著話語落下,趙博山眼中寒光更甚,滿室殺氣彌漫。
顯然,倘若最終無法令其痊愈,那么仙建成便難逃一死。
當然,滅門之禍亦將隨之而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威脅行為,確實與正道大相徑庭,實屬極端手段。
可這就是修真界的現實,道理在這里根本行不通。
仙建成無奈地道,“趙莊主,在下真的無計可施……”
“呵,究竟是無能呢,還是不愿伸出援手?”
莫神醫冷笑一聲插話進來。
“我記得你所屬宗門,藏有仙胎吧?”
“那可是世間罕見的寶物,若是能以此作為解藥的話。”
“想必對于趙莊主而言,必有效果顯著。”
“或者你們舍不得割愛。”
此時,仙建成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之所以堅信自己能夠治療成功,目的正是沖著那個東西來的。
“關于仙胎確實在我們這里曾有保存,只不過前不久剛用以救人所需,如今宗派內已空無一物。”
面對質疑,仙建成感到非常頭疼,盡管聽起來像是謊言,但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各位朋友,或許很難讓大家相信我的話。”
“但在此我可以立下重誓,如有半句虛言愿遭天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