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辟邪劍譜,難道你連親生女兒的清白都可以犧牲嗎?”
岳無檐背過身,神色平淡地說道:
“辟邪劍譜已在武林失傳,我若得之,天下第一非我莫屬。”
“就算與皇室抗衡,也不是不可能。”
溫文爾雅的背影走了兩步,又停住,說道:
“如果不想像你娘一樣,最好趕快按我說的去做。”
岳梓薇仿佛聽到了什么無比可怕的事情,渾身顫抖,怔在了原地。
她娘寧心柔,曾是恒山劍派的弟子。
為了鉆研恒山的武功,以印證武學,岳無檐強迫寧心柔告訴他恒山武功的心法。
可門派武功,豈能外傳?縱然是自家丈夫,也不例外。嚴詞拒絕的寧心柔徹底激怒了岳無檐,最后竟然活活被岳無檐廢掉修為,關進獸籠,直至被猛獸撕咬而死。
那時候她才十歲,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幕,深深震撼她的心靈。
緊咬牙關,岳梓薇做出了決定。
……
氣息愈發低迷,泡在水中已數個時辰的林放,昏昏沉沉地感覺自己似乎被帶出了死水牢,只是被挑斷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
“嘶!”
林放痛得倒吸冷氣,猛然睜開眼睛,卻望見自己肢體上的鐵釘正在被一顆一顆地挑出。
“你要做什么?”
房間里充斥著桃花芳香,床邊有著梳妝臺。林放知道這是岳梓薇的閨房,可為什么岳梓薇要帶他來這里。
“你到底交不交出辟邪劍譜。”
岳梓薇面無表情,渾身散發的氣息很是冰冷。
林放皺了皺眉,心想岳梓薇又想搞什么花樣。
這個女人平常都是一副靈動活潑,柔弱生憐的模樣,雖然背地里心狠手辣,但像現在這般冰冷,他還是頭一次見。
“呵,我不是說了么?”
“讓,我,上,了,你!”
“這樣我就給你辟邪劍譜,怎么,愿意么?”
林放惡狠狠地冷笑,他知道岳梓薇不會答應,他也不會說出劍譜下落。
不再多言,林放閉上眼睛,無論岳梓薇要耍什么花樣,他都不會屈服。
折磨?酷刑?
林放都受得住!
岳梓薇神色稍稍呆滯,沒再說話,而是專心地挑出林放身上的鐵釘,望著那一個個猙獰的窟窿血洞,岳梓薇眸中終于泛起漣漪。
如果她也像娘親一樣,修為被廢后關進獸籠里面,被野獸撕咬至死……
一顆顆鐵釘挑出,林放逐漸麻木。這只是之前他被折磨的手段,縱然這些釘子挑出來,他的手腳也還是斷的。
“怎么,有什么手段,都使出來吧。”
當最后一顆釘子被挑出,林放睜開眼睛,冷冷看著她。
“咳咳,咳咳咳!”
忽然,一顆圓形藥丸從岳梓薇手中彈出,瞬間落入林放喉中,林放雙目圓睜,怒叱她,“你給我吃了什么?你以為用毒藥就能控制我?”
“毒藥又如何?我林放要是叫一聲,就是孬種!”
岳梓薇抬了抬眼皮,說道:
“這是生骨丹。”
話音落下,林放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隨后,他就感覺自己斷掉的四肢在極快地愈合,但仍舊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