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最普通的傳音令牌,大抵就是百里范圍之內的區域,而且材質普通,就是留聲玉制作而成。
再者,便是一些勉強不錯的傳音令牌,又或者是傳音玉佩,手鐲之流,形狀或許不一,但功效是差不多的,千里范圍之內都可以傳音。
只有更高級的那種傳音令牌,所需要的材質就比較珍貴了,也只有云海境這樣的一境之地中,才有著大量的這種材料可以煉制。
據說一些極為頂級的傳音玉佩乃是用足以煉制奧義尊器,乃至是煉制道兵的材料煉制而成的,亦或者說這種規格的傳音之物,本身就是一件法器,寶物。
作為尸傀宗幽分舵的舵主,賀老怪自然是沒有傳音令牌這種東西的,因為想要擁有那種能夠跨越一境之地傳音的令牌,材質上就很難尋找。
何況,尸傀宗真正的隱匿之地,也不在云海境麾下的任何一個一府之地,更不在云海境,所以就算真的有傳音之物,除非是那種級別材質極高的,否則也幾乎不可能聯系的上北護法。
但好在,尸傀宗這種有著能夠跨越相當遙遠的距離進行傳訊他人的手段。
只見賀老怪在自己的前方和左右兩邊都各自擺上了一個銅爐,隨后先是在正前方的銅爐中差上三根暗紅色的香,再然后于左右兩邊的銅爐中插上香。
左右兩邊銅爐中的香燃燒的速度極快,煙反而要少,而且左右兩邊銅爐中的香,冒出的煙并不一樣多。
賀老怪屏氣凝神,于右邊銅爐中插入一支香后,當某一時刻,左右兩個銅爐中的香燃燒產生的煙和正前方的銅爐中的香煙一樣多時,賀老怪猛地一拍胸膛,旋即一口鮮血噴在了漂浮半空的那個木頭做得玩偶身上。
緊接著,一道縹緲虛無的光幕從那個木頭玩偶的眉心處浮現,光幕中的場景不知是何處,但總歸顯得陰暗潮濕,一片死寂。
一道沙啞的聲音仿佛跨越了無盡遙遠的距離,從光幕中出現:“事情辦得如何了?”
這道聲音儼然就是那位“北護法”了。
這時的賀老怪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稟告護法,計劃失敗!”
下一刻,那顯得沙啞而有些力不足的聲音陡然拔高,各種極為遙遠的距離,賀老怪都感受到了一股極為濃郁的憤怒。
那憤怒終究是壓抑到了極致,到達一個臨界點之后,再次被狠狠地壓住,沒有一瞬間就爆發出來,只是這一刻,那道聲音卻是變得異常冰冷:“說,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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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怪身軀發顫,不敢有任何的保留,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甚至是連添油加醋都不敢。
倘若是賀老怪千年之前的全盛時期,那也是一位合道境巔峰的大能,其實也未必如現在這般卑微怯弱。
可問題是,千年之前的正邪之戰,尸傀宗有很多直接就戰死了,而后傷的傷,逃的逃,有傷的極重的,也有傷的極輕的。
如賀老怪自己,便是屬于傷的極重的那種,以至于此時的修為境界,不如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直到現在,他的傷勢都沒有恢復。
羅常和他也是差不多。傷勢極重,如果沒有大量的資源,是無法恢復到全盛時期的,能夠恢復到現在的這般境界,都已經是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