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稷下學宮在,齊國皇室也不怕任何高門造反。
但毛家還隱藏了這么多,看起來也是另有心思的。
只是他們有心思不怕,卻將林寧等人累了個夠嗆。
若讓普通苦力來搬,就是一千人沒幾天也搬不完。
毛家距離碼頭很有些距離的。
休息罷,林寧對伏在他身邊還在嬌聲喘息的皇鴻兒道:“你先不急著回山,毛家這些年逼得多少良善女孩子為娼妓,廣陽郡里排的上號的青樓都為毛家掌控。你江湖經驗豐富,想法子將這些姑娘通通解救出來,帶回青云寨。”
皇鴻兒聞言唬了一跳,花容失色道:“小郎君,你……你這么生猛嗎?”
臥槽!
林寧腦仁疼的想一鐵棒砸破這妖女的腦門,看看里面是什么回路!
連解釋都懶得解釋,又同正艷羨的看著他的法克大師道:“大師也是常年漂泊江湖之人,也先不急著回山,勞你前往鐵礦山,告訴被毛家囚住的那些鐵礦工,盡量勸他們跟你回山。告訴他們,到我山寨后,不僅可以堂堂正正做人,還有地可耕,有屋可住,表現的好的,還能發老婆!”
說罷,狠狠瞪了皇鴻兒一眼。
皇鴻兒這才明白過來,會錯了意,訕訕一笑后道:“我就說小郎君是我教中人,把毛家殺完后連骨髓都敲出來利用利用。用毛家的姑娘,哄毛家的礦工賣命,端的厲害!”
林寧正色道:“你久在江湖行走,就算沒見過,也當聽說過那些風塵女子的凄慘命運。哪個不是一身傷病,到頭來一卷草席隨意埋了?挨打挨罵都是家常便飯。你帶回山后,先安置在別寨內,我帶著玲瓏和妮妮先挨個檢查一遍身體,有傷的醫傷,有病的治病。等身子骨全養好后,不識字的,就安排老陳的婦人教她們縫補漿洗煮飯之法。識字的,也讓她們跟著干一些時日粗活,磨去她們身上的風塵氣后,再安排她們教鐵礦工識字。總之,只要安分,都會有個好下場。”
皇鴻兒一直星眼明亮的看著林寧,等林寧講完后好一會兒,仍深看著他,直到林寧皺起眉頭來,她才抿嘴一笑,道:“若有不安分,覺得勞作辛苦的呢?”
林寧搖頭道:“在我山寨,勞作是每一個人都必須的生存根本,連我們都要親自出動當苦力,難道還要養一群大爺大娘不成?不愿勞作的,也留不得了,早早打發出去絕不留情。閑話少說,都去辦事吧。怎樣,沒問題吧?”
皇鴻兒嗤笑了聲,道:“我能有什么問題……”
她手下能用之人不少,多年在江湖上搜刮人才,很是被她籠絡了一批可用之人。
也因為知道這一點,林寧才放心讓她去辦此事。
不過,終究還是叮囑了聲:“溺死的都是會水的,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也說不定,不要大意,遇到危險,保全自己為先。”
皇鴻兒聞言,看著林寧抿嘴一笑,又與田五娘屈膝一福后,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法克大師有些仰慕的看了林寧一眼,覺得這少年吊炸天,他浪跡江湖這么多年,其實也不是沒有動過佛心,世上好師太可不止妙秋師太一個。
可是奈何妙秋師太太厲害,再加上玲瓏也病著,便熄了凡心。
如今年歲也大了,那些花花腸子也淡去了,只能羨慕別人的風流……
見林寧目光詫異的看著他,法克大師摸著光頭嘿嘿一笑,念了聲佛號后,也轉身離去。
林寧對田五娘和留下來的燕仲道:“等北上一百里后,要由舟轉車,上頭的水流太急,不適合行船了。到時候,我們還要再忙一回。另外,事先沒想到毛家存了這么多鐵料,前面準備的馱馬和貨車不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