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正納罕,就聽一道含糊不清仿佛在鼓中發出的聲音傳來:“賤婢,本座道堂堂圣教圣女,兩代教主至親,怎會墮落到與人為妾,原來是你這賤婢整日里妖言惑眾。待本座將你這舌頭割下喂狗,再看看你還能不能蠱惑人心!”
聽聞此言,君兒面色大變,望向窗外,登時失聲叫道:“殺僧和……”
剛一開口,就嗅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濃郁血腥氣迎面撲來,讓她連話都說不出口。
皇鴻兒見之面色驟變,厲喝一聲:“大膽!”
身形一晃,出現在君兒身前,手中碧芒閃現,“鐺”的一聲,擊退了一把暗紅色的戒刀。
隨即,就見新房窗戶“嘩啦”一下散落,一個中年僧人穿著半肩僧衣,頭上戴著頭箍,手中握住被擋回去的戒刀。
此人面目可怖,血紅雙目暴突,額前青筋畢露,雙顴猙獰,一張口豁開,淅瀝瀝的往下滴答著暗紅色的血,奇臭無比……
“咦?圣女竟然也突破了?”
殺僧和尚嘴巴未動,卻發出聲音來,用的居然是腹語。
周身的血腥氣熏的人幾乎暈厥。
皇鴻兒看了眼被殺僧和尚撞破的窗戶,幽幽怯怯的星眸中煞氣一點點浮現。
手中碧芒刃更是綠光大盛!
殺僧和尚冷哼一聲,腹部一鼓一鼓,發出聲音道:“圣女,本座今日前來,除了阻止圣女自甘墮落,與一蟊賊為妾外,還有一事相商。”
見皇鴻兒不答也不在意,自顧自言道:“圣木皇島上的寶庫是歷代教主和圣教英烈千百年來積累下的,非一人一姓獨有。你私自毀壞寶庫,獨吞寶物,實在不該,還不快快將寶物奉上?你是老教主獨女,老教主對本座有恩,本座不欲殺你。但你若不知好歹……”
言至此,忽地白骨一樣的右手對準一婦人凌空一抓,婦人連反應都未反應過來,就慘呼一聲萎頓倒地,眾人看去,無不駭然驚恐,只見那婦人好似被抽干了全身血液一般,居然變成了一具干尸!
皇鴻兒臉色肅煞之極,一字一句道:“《血佛經》?張克清,你瘋了?!居然練這種邪功?”
連江湖公認的魔教圣女都認為是一種邪惡功法,可見《血佛經》的歹毒邪惡。
忽地,皇鴻兒明白過來:“難怪你不遠萬里跑去東瀛,原來是為了修練這等邪功!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殺僧和尚陰沉一笑,‘道’:“邪功?圣女,《血佛經》乃是配合《九劫不滅天功》堪稱天衣無縫的神功,圣女你看本座,還為破九劫而受苦嗎?你我雖同為高品宗師,但兩個你加起來,都不是本座的對手!怎樣,圣女可愿與本座共修《血佛經》?”
皇鴻兒臉色愈發難看,罵道:“張克清,你修練邪功果然修練的神智都失常了,弄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想來騙我?”
哪怕沒有青云寨這一遭,她也不可能修這勞什子《血佛經》。
同修《九劫不滅天功》,她要敢信這妖僧,非得被他以采補之法生生榨干,以成全他突破不可。
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哪里是為了圣木皇島的寶庫而來,分明就是為了擄她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