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一直覺得是文方正和王欣然搗鬼,可現在他有了新的懷疑。
楚冬和李長青競爭上面的同一個位子,確實有動機。而更讓陳遠不舒服的是,楚冬私底下都稱自己妻子蓮子,李蓮也稱他冬哥,陳遠越想越煩躁。
一直為這些事煩了兩周,之后陳遠回江州到獸醫站去買豬瘟疫苗,到獸醫站一問,疫苗要明天才有貨了,于是他決定先回家住一晚,明天再來。
此時是下午四點半,陳遠進了小區走到樓下,下意識抬頭看了下三樓自家的窗戶。這一看,略微一愣,臥室窗簾緊閉!
這個時間窗簾拉這么緊干嘛?李蓮在家的時候,白天通常是不拉窗簾的,難道李蓮沒上班在家睡覺的?還是……
陳遠心里突然涌出不好的感覺,快步上樓走到家門前,掏出鑰匙輕輕打開門。
家里很靜,臥室的門關著,陳遠悄悄走到臥室門口側耳傾聽。
里面沒有動靜。
陳遠握住門把手,無聲推開臥室門。
沒人,收拾地很干凈。
陳遠松了口氣,看來是李蓮午睡時拉的窗簾,走時忘記拉開,自己剛才想多了。
陳遠嗅嗅鼻子剛要出去,突然聞到一股香煙的氣味,心一緊,自己不在家,臥室里怎么會有煙味?
陳遠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門口打開鞋柜,一看自己的拖鞋,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拖鞋平時都是習慣頭往里放,而現在是頭向外。
陳遠瞬時明白,李蓮極有可能帶人回家了,而且這人穿了自己的拖鞋!
想起李蓮平時對自己的不冷不熱,陳遠怒火噴涌,這臭女人極有可能背叛了自己!
這人是誰?什么樣的人會如此大膽?
氣瘋了的陳遠此時無法知曉。
顯然,李蓮剛離開,甚至忘記拉開窗簾了。
陳遠坐在客廳沙發上抽了半天煙,逐漸冷靜下來,想了一會,去臥室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
剛要出臥室,又看著墻上掛的大幅結婚照。
看著照片上幸福洋溢的自己,看著美若天仙的李蓮,想到那對男女在結婚照下的情景,陳遠心里涌起巨大的酸楚和恥辱,一跺腳憤然離去。
這個家,沒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戀的東西了。
陳遠在外面找了家經濟酒店住下,一個勁抽煙,琢磨著下午的發現,顯然,如果李蓮把男人帶回家,一定不是第一次,甚至很久了,只是不知是和自己婚后,還是婚前。
想到婚前,陳遠心里涌出無比的憤怒和羞辱。
不覺天色漸晚,陳遠感覺肚子咕咕叫,去了酒店樓下的夜市排檔,要了菜和二鍋頭,獨自喝起來。
借酒澆愁愁更愁,越喝心情越糟糕。
幾瓶二鍋頭下了肚,不知不覺已是午夜,陳遠昏沉沉結賬離開,不想回酒店,沿著馬路漫無目的往前走。
恍惚著溜達到了報社門前,陳遠看看辦公大樓,此時大樓的燈大多熄了,只有值夜班的幾個窗口還亮著燈。
陳遠下意識往里走,直接進電梯上樓,走到自己昔日的辦公室門前,門關著,燈黑著,自己的鑰匙已經上交,進不去了。
陳遠嘆了口氣,轉頭看到旁邊一間辦公室亮著燈,門口掛著副總編輯的牌子。
整個樓道只有這一間亮著燈。
看看時間,已經快凌晨1點了,一般報社的稿子12點左右就傳完了,怎么這會值班副總編還沒下班?
陳遠看看房間的位置,這是王欣然的辦公室,可是這么晚了,這娘們不回家在干嘛?難道太晚了不方便,要在辦公室住下?
陳遠緩緩走過去,門虛掩著沒關死。
還沒來得及往里看,就聽到里面傳來驚嚇的聲音。
陳遠心里一動,王欣然在辦公室干什么?
陳遠的手忍不住握住了門把手,緩緩扭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