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然一聽陳遠的要求如此簡單,松了口氣,沒想到這家伙這會竟然還有這種雅致。
王欣然卻又為難,自己似乎很難沖陳遠真心地笑一下,有心理障礙啊。
但陳遠救了自己,提的要求又不過分,如果不滿足的話又說不過去。
罷了,滿足他。
王欣然調整心態,努力沖陳遠笑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笑自然一些。
雖然如此,還是能看出幾分勉強。
不過陳遠還是挺滿意,王欣然以前對自己除了冷笑就是譏笑,現在這笑比以前好多了。
“謝謝你!”
王欣然突然有一種被駕馭的感覺,心里有些不自在,自己是上司,怎么能被下屬隨意左右呢?
這時徐杰恒和方真真進來了,又說了幾句話,然后徐杰恒和王欣然就走了,方真真留在病房陪護陳遠。
傍晚的時候,李蓮風塵仆仆趕來了。
李蓮進病房的時候,方真真正握著陳遠的手,和陳遠輕聲交談著什么。
看李蓮進來,方真真松開陳遠的手站起來,看著李蓮友好地笑了下。
“你是誰?”李蓮敵視地看著方真真,不客氣道。
“我叫方真真,陳遠的大學同學,請問你是……”方真真雖然大概能猜出李蓮的身份,還是問了一句。
“我叫李蓮,是陳遠的老婆。”李蓮硬邦邦道,上下打量著方真真,原來這就是陳遠從美國回來的老情人,那位億萬美女富婆。
“哦,你好。”方真真主動伸出手。
李蓮冷冷地看著方真真,沒伸手。
方真真沒有介意,淡淡笑了下,然后出去了。
李蓮坐到陳遠病床前,看著陳遠嘆了口氣,盡量用關心的口吻道:“得知你受傷的消息,我專門請了假來看護你,你現在感覺好些嗎?”
“沒這個必要,你完全可以不用來的。”陳遠看到李蓮就心煩,冷淡道。
“我是你老婆,你出了事,我不來誰來?”李蓮有些窩火。
“除了那張證能說明你和我的關系,還有什么能證明你是我老婆呢?”陳遠諷刺道。
“你……你什么意思?”李蓮瞪眼看著陳遠。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養傷需要一個好的心情,不需要來陪護。”
“我在你就心煩,方真真在你就開心,是不是?”李蓮醋意大發。
“隨你怎么說,反正這里不需要你。”
“不識抬舉!”
“對,我就不識抬舉!”
“好,好,你不識抬舉,姑奶奶還懶得熱臉貼冷屁股伺候你。”
“那正好,走就是。”
李蓮氣得渾身發抖,站起來指著陳遠恨恨道:“要不是看在夫妻的份上,我才不會來,沒想到你這么不識好歹,沒良心的東西……你,你,活該受傷,怎么不被石頭砸死呢?”
說完這話李蓮就后悔了,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一聽李蓮說話如此惡毒,陳遠登時來了氣,努力抬手指著李蓮,用盡全身氣力吼了一聲:“滾——”
說完陳遠垂下手,渾身沒了氣力。
李蓮一怔,眼圈又一紅,轉身就出了病房,看到站在門口的方真真,恨恨瞪了一眼,疾步就走。
方真真進了病房,坐在陳遠病床前沉默不語,剛才陳遠和李蓮的對話,她在門外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