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牽扯到你們的工作，需要保密是吧，那別說了。”陳遠有些掃興。
姜秀秀看陳遠不高興，有些緊張，咬咬牙：“陳哥，我和你說了，你可一定要保密。”
“不相信我就別說。”陳遠哼了一聲，“把我當外人呢。”
“我，我沒有把你當外人的，我在江州沒有朋友，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姜秀秀有些委屈，眼圈微微一紅。
看姜秀秀這樣，陳遠有些過意不去，這女人剛脫離苦海，需要安慰呢。
陳遠攬過姜秀秀，拍拍她的肩膀：“剛才我的話有些重，抱歉。”
姜秀秀靠在陳遠肩膀，感覺這肩膀如此溫暖，讓自己充滿安全感。
“其實張主任的煩惱是因為馬自營的案子。”
一聽和馬自營有關，陳遠來了興趣：“馬自營的案子到什么程度了？”
“停滯不前，馬自營除了承認收了康德旺的錢之外，其他什么都不交代。而張主任手里還有其他有關馬自營問題的線索，于是就步步緊逼，但馬自營就是不開口。正在張主任打算采取進一步措施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前不久的晚上，張主任加班回家正在吃飯，有人敲門，張主任打開門，敲門人不見了，門口卻放著一個水果箱，張主任打開水果箱，里面滿滿一箱子錢，箱子里還放著一張打印的字條，上面只有一句話：請張主任高抬貴手放馬自營一馬。”
“哦……”陳遠更加感興趣了，“然后呢？”
“張主任連夜給連書記打電話匯報了這事，然后第二天把這箱子錢上繳了。”
陳遠點點頭：“看不出，張麗還很廉潔。”
“不過張主任的麻煩隨后就來了。”
“怎么了？”
“張主任不斷接到恐嚇電話，警告她不要不識抬舉，如果再繼續和馬自營過不去，會讓她后悔莫及。而且，張主任前天收到一個快遞，打開一看，是一顆子彈……”說到這里，姜秀秀不由打了個冷戰。
陳遠心里一震，是什么人對張麗軟硬兼施要幫馬自營？這人為什么要幫馬自營？
“報警了沒？”
“報了，連書記親自給市公安局局長打了電話，局長對這事很重視，專門安排市刑警支隊的副支隊長寧馮正偵辦此案，但對方的手法很隱蔽，目前還沒查出什么頭緒。”
又是寧馮正，陳遠想到了方真真爸爸的車禍案。
真巧，陳遠邊琢磨邊摸出煙，姜秀秀摸起打火機給他點著。
陳遠深深吸了兩口煙，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不知道王欣然和張麗是什么關系，但她們明顯關系很好，而寧馮正和王欣然又是兩口子，按這層關系，寧馮正應該會全力偵破此案的，可為何又查不出什么頭緒？
還有，馬自營是唐俊文的親信，寧馮正和唐超是鐵哥們，寧馮正在偵辦此案的時候，會不會考慮到這些因素呢？
抑或是……
想了半天，越想越頭疼，尼瑪，似乎很復雜啊。
“張麗現在對馬自營的案子是什么態度？”一會，陳遠問姜秀秀。
“張主任的態度很堅決，排除干擾，一查到底。”
陳遠不由暗暗佩服張麗，這娘們做事真執著，有股和自己相似的韌勁。
“陳哥，不談這個了，喝酒。”姜秀秀又給陳遠倒酒。
兩人繼續喝，很快一瓶紅酒見底，陳遠沒什么感覺，姜秀秀的臉微微紅了起來，看陳遠的眼神有些閃爍。
吃過飯又聊了一會，陳遠看時候不早了，站起來打算走。
姜秀秀也站起來，脈脈地看著陳遠，胸口微微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