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看看楚冬,夜色里,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很深很沉。
看陳遠不說話,季玫一拉陳遠:“走走,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好好說,兩口子鬧別扭也不能往外跑啊……”
季玫硬把陳遠拉回家。
進了門,李蓮正眼睛紅紅地盤腿坐在沙發上,臉頰上的紅印子分外明顯。
看楚冬和季玫來了,李蓮又委屈地哭起來。
陳遠知道,李蓮委屈哭不是因為看到季玫,而是楚冬。
看李蓮哭,季玫忙過去安慰:“蓮子,別哭,走,到臥室去,和姐好好說說怎么回事……”
季玫拉著李蓮去了臥室,陳遠請楚冬坐下。
楚冬面色陰沉看著陳遠,沉默不語。
看楚冬這神態,陳遠覺得他是因為自己打了他的女人而心疼憤怒,卻又有苦說不出。
陳遠心里突然涌出一陣快意,麻痹,老子打了你的女人又怎么樣?你敢放一個屁嗎?
陳遠突然又覺得自己感覺地不對,楚冬如果真的心疼李蓮,就不會把她介紹給別的男人做老婆,說白了,他不過是在玩弄利用李蓮。
如此一想,覺得李蓮可悲可恨而又可憐,覺得楚冬實在陰毒手辣。
“給我一支煙。”楚冬說了一句。
陳遠邊給楚冬遞煙心里邊道,尼瑪,給你一支煙,老子想特么給你一刀,把你的狗頭砍掉。
楚冬點著煙深深吸了兩口,然后看著陳遠搖搖頭:“小陳,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然……”
陳遠默不作聲,心道,老子竟然什么?竟然敢打你的女人?你狗日的敢說這話嗎?
一會季玫出來了,坐在陳遠身邊:“小陳,你今晚和那個方真真……”
聽季玫提到方真真,楚冬的眼皮跳了下。
陳遠道:“玫姐,我今晚是和方真真還有兩個朋友一起吃飯的,早就約好的飯局,不能失約,所以我今晚沒和李蓮去你家吃飯,找了個借口。吃完飯方真真送我回來,李蓮遇到了,就滿口噴糞用很難聽的話罵方真真,我一時氣不過,就打了她。”
陳遠不想讓楚冬知道自己今晚在李長青家吃飯的,就如此說。
季玫點點頭:“那看來是蓮子誤會了,唉,你這臭脾氣啊,怎么動手呢?”
楚冬也點點頭:“是啊,小陳,我和你玫姐結婚這么多年,雖然也吵過架,但從沒動過她一個指頭。男人是不能打老婆的,蓮子這么好的媳婦,打著燈籠也難找啊,我當初把她介紹給你,就是覺得你脾氣好知道疼女人,沒想到,唉……”
陳遠心里暗罵,麻痹,什么打著燈籠難找的好媳婦,你為了自己的利益,把自己用的女人介紹給自己做老婆,給老子布置了一個陷阱,狗日的,你把老子的婚姻當工具,老子早晚讓你生不如死。
但陳遠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在楚冬面前露出任何破綻。
陳遠于是垂頭喪氣:“冬哥,玫姐,我知道錯了。”
楚冬和季玫輪番數落著陳遠,陳遠強忍住不耐煩聽著,一面覺得楚冬卑鄙無恥,一面覺得季玫實在可憐。
然后楚冬又去臥室勸慰李蓮,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不知說了些什么。
一會兒楚冬出來,和季玫走了。
送走他們,陳遠洗了把臉,想去臥室睡覺,門關著,推不開。
剛同居不久,又要分居了,這回是李蓮主動的。
陳遠知道李蓮是在裝逼做樣子給自己看。
好啊,分居正好,老子巴不得。
陳遠冷笑一聲去了客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