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苗培龍送到朋友訂的酒店,陳遠看著方真真:“我們今晚去哪里住?”
“跟我走。”
方真真開到郊外一家溫泉度假酒店,在門前停下車:“今晚我們在這里泡溫泉,好好放松一下。”
陳遠笑了,方真真挺會安排。
方真真低頭收拾東西,陳遠坐在車里隨意往外看了一眼,眼神突然直了。
陳遠看到了柳一萍,正和一個男人說笑著往酒店里走。
而那男人,是豐大年。
看兩人說笑的樣子挺親昵,邊走豐大年的手還有意無意在柳一萍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
沒想到兩人大周末的跑這里來了,看他們如此親昵公開出入,顯然是覺得在這里不會遇到什么熟人。
陳遠看著他們走入酒店,眨眨眼,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走吧,下車。”方真真收拾好東西道。
陳遠搖搖頭:“真真,我突然不想在這里住了。”
“怎么了?不喜歡泡溫泉?”方真真奇怪道。
陳遠搖搖頭:“那倒不是,我是覺得這酒店位置太偏僻,周圍不熱鬧,沒啥好玩的,不如我們在市區找個繁華的地方住好了。”
方真真抿嘴一笑,點點頭:“你想熱鬧,那好啊,我們再回市區。”
說著方真真發動車子離開溫泉酒店直奔市區。
路上,陳遠琢磨著剛才見到柳一萍和豐大年的事,不由無聲笑起來。
此時,對柳一萍和豐大年在一起,陳遠沒什么別的異樣感覺,只是覺得挺有意思。
看來柳一萍是真的在豐大年身上下了功夫,看來柳一萍是決意想借助豐大年的提攜當三江縣長。
想到柳一萍的處心積慮和刻苦鉆營,陳遠不由覺得自己和柳一萍的距離更遠了,對柳一萍日漸淡薄的性趣此刻蕩然無存。
“你笑什么?神秘兮兮的。”方真真邊開車邊看了陳遠一眼。
陳遠繼續笑:“真真,問你個問題。”
“說——”
“你說女人在官場,是不是一定要借助男人的權勢才能爬上去?”
方真真想了想:“那倒也未必。”
“比如——”
“比如王欣然,比如張麗,她們依靠自己的能力和品質,一樣能在官場混地不錯。”
陳遠點點頭,不由又拿柳一萍和王欣然、張麗做對比,柳一萍實在和她們不是一路人。
方真真又道:“其實在職場,也同樣有不少靠鉆營男人來獲得晉升的女人,我對這樣的女人是很討厭的,她們太不自尊自愛了。”
“對,我也不喜歡。”陳遠干脆道。
“你怎么突然談起這個來了?”方真真又看了陳遠一眼。
“沒什么,偶然想起的。”
陳遠又琢磨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徐杰恒,想想決定算了,柳一萍這樣做,并沒有觸動徐杰恒和自己什么利益,她想進步應該可以理解,雖然方式自己不喜歡,卻也無可指責。女人混官場本來就不容易,各人有各人的路子,柳一萍選擇了自己認為正確的方法,別人也不能非議什么。
因為和柳一萍有過那種關系,陳遠下意識就對她有些寬容,雖然對她的行為反感,卻也不想去破壞。
但陳遠很明情意識到一點,自己以后不會和柳一萍再有那種事了,之前兩人做那事,似乎都是出于生理的需求,和感情不沾邊。而柳一萍除了生理的需求,似乎還帶有實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