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銘海知道老三,聽到陳遠連夜叫老三來,蔡銘海一下就明白陳遠是不放心其他人,否則他要找個懂電腦技術的人倒是簡單。
這時候,蔡銘海連問都沒問將李達清抓回市局的事,對方是市紀律部門的常務副書記,并非是隨隨便便能抓的人,況且蔡銘海也不笨,這種時候抓人,除了將事態擴大,意義并不大,而晚上這種事,陳遠和張江蘭肯定也不想傳得沸沸揚揚。
蔡銘海很快就主動道,“陳市長,那晚上我在這邊盯著。”
陳遠道,“我讓小魏盯著就行,你有事就先離開。”
蔡銘海道,“那我就陪小魏守一晚,現在都半夜了,回去我也不一定睡得著覺,明早我再直接去上班就是。”
陳遠看了蔡銘海一眼,也沒再說什么,兩人輪流盯著,彼此也都能休息一會。
再次交代了蔡銘海和魏浩云幾句,陳遠也就先行離開,自行先打車回市賓館。
回到宿舍,陳遠沖了個澡,躺在床上,卻是輾轉難眠,腦海中浮現出張江蘭的臉,心里無語得緊,晚上莫名其妙就著了李達清的道,然后和張江蘭發生了那樣的事,今后還不知道如何面對對方。
“只能當成什么事都沒發生了。”陳遠自言自語著,不管是他還是張江蘭,兩人醒來后都不約而同的回避了這個話題,說明張江蘭的心態和他差不多,除了裝作沒事發生,兩人也不能干嘛。
不知道想了多久的心事,陳遠才模模糊糊睡著,只是才感覺剛入睡,就又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六點多一點了,陳遠只能起床,感覺就跟沒睡覺似的,他昨晚回來洗漱完都兩點出頭了,又想了許久的心事,確實是只瞇了一會。
和陳遠一樣,張江蘭昨晚回去后也沒好到哪去,睜著一雙眼睛到天亮,一夜無眠。
不管在陳遠面前表現得多么平靜自然,張江蘭的內心又豈能真的一點波瀾都沒有,只不過在陳遠面前,她只能裝得跟沒事人一般,否則只會讓自己更尷尬。
看著窗外的天已經亮了,一夜無眠的張江蘭起床洗漱了一番,重新收拾了一下,將各種紛亂的心緒壓在心底,以精神抖擻的面貌去上班。
到了單位,張江蘭先是將秘書喊了進來,讓秘書去辦公室傳了個話,說是她今天有事單獨交代李達清去辦,今天就別找李達清了。
張江蘭這么做是為了提前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交代完秘書后,張江蘭思慮片刻,又拿起手機給市書記孫仕銘打了個電話,臨時約了下呆會碰個面,免得孫仕銘一大早出去。
掛掉電話后,張江蘭就來到了孫仕銘辦公室。
昨天孫仕銘才因為張江蘭擅自做主對陽里區區長周睿平采取紀律措施的事而不滿,但今天,孫仕銘已經看不出什么情緒,滿臉笑容地請著張江蘭坐下,笑問道,“江蘭同志,這么早過來,有什么事?”
張江蘭道,“孫書記,關于我們紀律部門的李達清,我認為他不再適合擔任紀律部門的常務副書記。”
孫仕銘詫異地看了張江蘭一眼,他注意到張江蘭直呼李達清的名字,連‘同志’兩字都沒了,再加上張江蘭要免了李達清的職務,孫仕銘有些疑惑,“江蘭同志,李達清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張江蘭道,“孫書記,您也知道我們昨天才查辦了周睿平,而李達清,同樣也可能涉及到了勝元金融一案。”</p>